梁晏掏出帕子抹去嘴角的血液,看了眼梁博森虚假的面容,“那好说,父亲,我受梁家的恩惠甚深,将来自然会报答。”
梁博森又大笑几声,然后拍手示意下人进来摆膳,然后道:“我们父子好久没有好好喝一杯了,来,今夜陪为父好好喝一盅,晏儿,这是你这个月的解药,唉,你可别怪为父,当日只是阴差阳错而已……”
梁晏冷笑着与他虚应,梁博森这人能屈能伸,若走正路未尝不能成就一番事业,只可惜他的野心太大,他喝下一杯杯中物,相府的歌姬进来弹琴跳舞助兴,一时间,靡靡之音响起。
梁博森边饮边道:“你回京多时,找个时间去看看汝真那个丫头,她对你倒是痴心一片,为父给你订下的未婚妻自是好的……”
梁晏不置可否,兵部尚书的女儿,梁博森真是想榨干他最后的一点价值,他的嘴角冷冷一笑。
月上中天之时,梁晏才从梁博森的院子回去,一进到寝室里头,他的身体一软,桓嬷嬷忙扶着他,一看他的脸色,大吃一惊,“小主子,您……可恶的老贼,这样害您……”
梁晏的身子瘫在椅子里,从怀中将梁博森给他的解药扔进宫灯内,速度快到桓嬷嬷想要阻止也来不及,她忙道:“小主子,您这是何苦?最后苦的还不是您自己……”
“嬷嬷,无碍的。”
梁晏苍白着脸色安抚她一眼,“来,扶我回卧室,嬷嬷,如果今天用了梁博森的解药,那我一生都要受制于他,你放心,这蛊毒很快就会被我逼出,现在需要的是时间,会很快的,传那人进来……”
他这一生绝不再受这个蛊毒的控制,梁博森,他会回报给他的,该属于他的,他绝不放过,此时他握紧拳头。
桓嬷嬷含泪地点头,然后亲自打开暗室的门,一个蔓妙的身姿自那秘道出来,渐渐地欺近床前,水蛇腰随着动作轻轻扭动,看似风情万种。
清晨的阳光柔和地照在窗棂上,李凰熙梳洗完毕之后,从屏风处转出来,看到梁晏神清气爽地坐在圆椅内,正笑脸看着他,遂道:“这么早?”
“你不是安排今儿个去看地吗?那还是趁早为宜,放心,不会有人对我进入你的闺房而起疑心的,表侄女。”
梁晏笑着让侍女摆早膳。
李凰熙坐下,“要不要用一点?”
梁晏摇了摇头,在一旁笑看着她用早膳,什么时候的李凰熙都是美丽的,他看得渐渐入迷,在姜嬷嬷侧目时,他才不太自然地转开目光。
李凰熙用完早膳,梁晏这才去扶着她,姜嬷嬷不让,却在梁晏的一个目光下即松开手,这会儿她心中渐渐起疑,这梁家公子对自家小主子似乎好得过了头,想起以前夏香与夏荷的议论,顿时心中打起鼓来。
即至到了大厅,李盛基与孙抚芳都在,一看到梁晏扶着李凰熙进来,李盛基忙起身,“真是麻烦表弟了……”
梁晏正要作声,一旁的姜嬷嬷却道:“王爷,还是由老奴扶着郡主去吧,梁公子毕竟是男的,多有不便。”
“姜嬷嬷此言在理,父王,老是让表叔麻烦,我们也过意不去。”
李茴道。
梁晏的怒气高涨,这两人一大早就与他做对?转头看到李凰熙的嘴角微微一笑,暗骂这小没良心的,他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遂笑着把隆禧太后的命令搬出来堵这几个人的嘴。
姜嬷嬷与李茴两人对这答案都暗暗皱眉,偏偏那几个人却不当一回事,尤其是李凰熙,她的态度让这两人都觉得有几分不对路。
孙抚芳道:“好了,这是正事,有表弟看着,还有什么不放心?”
李盛基最近的心思都放在太座的身上,此时哪敢说些什么,看到太座的眉头一皱,他忙上前扶着她回去,怕是孕吐又要发作了。
姜嬷嬷苦着一张脸送李凰熙出去坐上马车,再一次不死心地道:“郡主,还是让老奴也跟去吧。”
她要借机弄清楚自家郡主与梁晏的关系,绝不能让自家郡主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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