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的声音不急不缓,没有太大的起伏,更不要说气势如同,却好似句句发自内心,骂得十分真切,好似他说得是真理,让人不得不信服。
他的声音冰冷,不带感情,然句句如刀,刀刀见血。
这一骂,将封子戚骂愣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何时得罪过这个二百五,怎么说骂骂,还学着别人,不重样?哦,也有改动,略微的改动。
如此听来,倒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套骂。
封云起眯眼看向司韶,还算冷静,没有妄动。
他身边的封云喜却没有那么好的忍耐性,当即娇喝一声,扬手打去:“哪来的恶狗,竟敢辱人!”
胡颜拦住封云喜的手,在众人都以为她要息事宁人时,她却突然反手给了封云喜一巴掌,狠狠地掴在了她脸。
那动作干净利索,声音清脆响亮,绝不拖泥带水。
曲南一暗自叫了一声好!
既然是来找事,不能等着事来找自己,必须要先挑事。
这一巴掌,掴得好!
封云喜被打蒙了,万万没先到,有人在封云起的面前敢打自己。
封云起也是没想到胡颜那样一个气质高华、骂人恶毒、柔和了矛盾的女子,会突然出手伤人。
一时间都有些愣神。
待反应过来时,要动手。
曲南一十分识趣地后退,给司韶留出发挥之地。
司韶拦在封云起面前,灰色的眼泛起冷意与不善,以及一种无法言明的厌恶与恨意。
封云起想不明白自己是在何时得罪了眼前人,但显然,确实得罪过,且颇深。
自从来了这县,总会出现一些怪的人对自己做一些怪的事。
难道,自己真的忘记了什么?错过了什么?可是每一年的记忆都那么清晰。
哪里有遗忘的痕迹?剑拔弩张,封云喜嘶吼道:“你敢打我?!”
胡颜嗤笑一声,道:“为何不敢打你?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刚才又想打谁?我打你,又哪里需要先问问你的主人?”
封云喜被胡颜绕得有些迷糊,却明白她在骂自己是狗,是封云起养的一条狗!
她心气愤难忍,跺脚冲了去,要与胡颜拼命。
封云喜确实够泼辣,与一般人家的女子不一样,但她遇见的却是胡颜,一个都快长出白毛的老妖。
人老为妖,没错。
司韶原本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感动,至少胡颜还知道护着他,可自从听了胡颜的话后,他决定不管她死活,反正在她眼,他只是一条狗。
封云起看得出,封云喜根本不是胡颜的对手,于是直接出手,快若闪电,直取胡颜脖颈。
一条银色长鞭,缠封云起的胳膊,将他拉了回来。
胡颜不看封云起,只逗弄司韶道:“还是我家小韶儿知道心疼人。”
司韶一抖,松开了缠绕着封云起胳膊的银鞭,封云起一掌拍向胡颜,毫不含糊。
若非封云起出手,他都想给她一鞭子,教训一下这个口无遮拦的老不休!
胡颜身子后仰,躲开致命一击。
封云喜借机前,对着胡颜左右开弓。
胡颜一个后翻,踢开封云喜,却着实被封云起拍了一掌在后屁股。
胡颜美眸一竖,随即笑道:“哥哥,你大白天的摸人家屁股,是想娶人家吗?”
既然美男身边已有佳人,她若一味的贤良、大度、忍让,岂不是要被挤兑成昨日黄花?再者,那些所谓的贤良、大度、忍让,她只会写,却不懂其精髓。
与其表现得懂事,不如闹一闹。
都说会叫的孩子有奶吃,她倒要亲身验证一下这句话的真伪。
面对胡颜的胡搅蛮缠,封云起邪邪一笑,道:“以你的姿色,当个暖床丫头,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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