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时比量了一下袖子长度,和腰身,觉得很满意。
两边的扣子还没来得及口,胸口和腹肌若隐若现,胡娇娇无意中一眼瞥到,登时脸颊红到了脖子根儿,心里暗暗怪了他一句:这男人真要命!
白明时欣喜地系扣子,瞥见胡娇娇背过脸不去看他,微微诧异道:“怎么了?是不是我穿不好看?”
胡娇娇慌张地摆着手,“没有没有,挺合适的。”
白明时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啊娇娇,这料子一定很贵吧,上天你去帮我用炮制的药换了钱,我也用不着,都给你吧。”
胡娇娇撇撇嘴,“你是在看不起我在大食堂的这份工作吗?”
白明时哑然,“我没有……”
“那不就得了!
我凭我的劳动赚工分,一点都不想靠别人。
这个钱是你制药换来的,也是凭你自己的本事,该是多少就是多少,这衣服是我做给你的,我心甘情愿,谁要你的料子钱!”
胡娇娇故意拍了拍自己,“我有的是钱!”
白明时被她逗乐了。
二人进到白明时的小屋里坐坐,胡娇娇拿出了那天换到的钱和票,递到白明时手里。
“明时哥,真没想到你做的药能换到这么多。
你说如果哪一天做的药可以光明正大地卖了,那我们多做一点,是不是能赚很多钱?”
白明时没有做声,心里认同了胡娇娇话,却还是出言轻声训她道:“这话不要乱说。
都是按需分配的,怎么可能互相买卖?你呀,在我面前说话口无遮拦也就罢了,出去可千万不要这样。
你看陆老师,不就因为说错了话,才被关到牛棚来?”
胡娇娇吐了吐舌头,“知道啦!
我以后一定不乱说。”
她懒得解释再过一年半载,就要改革开放,谁先在市场占据了先机,谁就是第一批白手起家的万元户。
扭头一眼瞥见白明时床头的月饼,惊讶出声,“明时哥,你月饼怎么还没吃完?”
白明时轻轻笑道:“没舍得吃。”
胡娇娇一阵莫名心疼,刚在任家庄见到白明时的时候,那是个多骄傲的人哪!
走到哪儿都是眼高于顶的模样,任谁说他都不在乎。
才到南山农场两个多月,就变了一个人。
不但收敛了那股子清高劲儿,就这月饼,他在大城市的时候恐怕都吃腻了,哪里会像今天这样舍不得吃?这样的环境,真的很会消磨一个人的意志、掐灭希望。
似乎看出了胡娇娇的心思,白明时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舍不得这个钱,而是因为这个月饼是你买给我的,所以我舍不得。”
弄懂了白明时的想法,胡娇娇这才会心地笑起来,“给你个月饼你都舍不得吃,那我给你做的新衣服你可千万不要舍不得穿、天天挂起来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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