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气恼地瞪了玉顺一眼,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抓住,反而给碧珠制造条件了。
许老夫人拉着许家恒的手,拍拍许家彦的肩膀:“你们两兄弟从小感情就好,长大了还是一条心,太婆看着心里真高兴啊!
家彦,等家恒的病好了,你就是许家最大的功臣,想要什么奖赏尽管说,太婆统统答应!”
碧珠想提醒许家彦看眼色说话,但以许家彦的机智,她的担心纯属多余。
“太婆,家彦不要什么奖赏,只愿二哥早日康复继承家业!”
许家彦的慷慨无私让许老夫人很满意,连连点头赞叹:“太婆没有看错你啊,真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
碧珠不希望许家彦放弃家业,但对他能讨得许老夫人欢心还是挺高兴的。
说和做历来都是两码事,不如先留下好印象,再说许家恒能不能好还是个未知数,许家也不能总这样拖着。
总之,除了许家恒,许家彦是最有可能继承家业的。
阮氏无法容忍碧珠继续嚣张,转而从许老夫人入手:“娘,家恒现在能背出来好几首诗了,还有您最喜欢的那首‘鹊桥仙’呢!
玉顺,你说是不是?”
玉顺接收到她凌厉的视线,哪里敢说不是,忙道:“是啊,是啊,家恒,快背首‘鹊桥仙’给太婆听。”
许老夫人笑眯眯地望着许家恒:“乖孙呦,太婆又能听你背诗了。
来,跟太婆一起念,纤云弄巧……”
碧珠捻着罗帕擦擦嘴,在桌子下面偷偷踢了苗氏一脚,苗氏随即心领神会,捂着鼻子干呕起来:“好重的腥味,哎呦呦……”
见状,许老夫人不禁有些紧张:“王妈,你快看看哪道菜有腥味,端走端走,苗儿刚怀上孩子受不了刺激!”
王妈欠了欠身,沿着桌子闻一圈也没闻到腥味,知道苗氏是故意的又不好戳穿,只能回说:“夫人的反应比较大,闻到一点儿油味都会觉得恶心,待会儿我跟厨子说一声,给夫人做几道清淡的菜。”
许老夫人点点头:“对,给厨子说,做点苗儿爱吃的菜。”
苗氏把油味说成腥味,怎么看都像是故意找事,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雷达般的双眼在桌上来回扫视,非得找出带腥味的东西。
“啊?甲鱼?谁烧的甲鱼?我就说嘛,好重的腥味!
王妈怎么没闻出来呢?奇怪了,我的鼻子有问题吗?大家都来闻闻看,是不是有股腥味?”
功夫不负有心人,苗氏找了半天总算找到证据,非得逮着机会发挥一番。
苗氏把矛头指向王妈,柳叶儿开始坐不住了。
“那个,甲鱼是我做的,不过我做的时候把甲鱼肚子里的白油都去掉了,不会有腥味的。
大嫂,你不相信尝尝看啊!”
苗氏柳眉一竖:“我没看见我都快吐了吗?还要我尝尝看,你是不是想让我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啊!”
“大嫂,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闻不得油腥味,已经处理得很干净了。
你要是还觉得腥,那我就端走好了,以后再也不做了。”
“你这么说是我故意刁难你喽?你弄干净了我还嫌腥那怎么办?我也不想啊,反胃想吐总不能是装出来的吧?”
“没有,我没这么说啊!
大嫂害喜已经很不舒服了,我只想着家恒爱吃甲鱼也没顾及大嫂是我不对……”
“看吧,你又把家恒抬出来压我了,家恒喜欢吃甲鱼我哪敢说不行。
再难受我也得忍着,大不了什么也不吃,反正又不是只饿我一个……”
“嗯哼!”
碧珠清清嗓子,不悦地瞥向苗氏,再说下去恐怕把老夫人都要得罪了,拿许家的曾孙作为要挟是最没本事的表现。
苗氏扁扁嘴不说话了,柳叶儿起身端起那盆甲鱼汤,许家昌啪地一声放下筷子,没好气地哼道:“这事还没完,你急着往哪儿走?”
柳叶儿愁眉苦脸地低下头:“大哥,大嫂闻不了这个味,我还是趁早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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