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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姐只觉得头更疼了不管了,由着他们折腾去,她要休息,要睡觉。
郑典则坐下来,看看睡着的李月姐,又看了看一边的小千金,乐呵呵的傻笑。
入冬。
柳洼
“进屋了啊,进屋了啊。”
随着一阵叫声,一盆盆的进屋果子,冻的**的朝人群中丢去,有的砸到人头,疼的人龇牙咧嘴的,却仍是笑嘻嘻的。
随后郑家由郑大伯娘领头,一房一房的进了大宅,郑大伯娘手里还抱着郑大和郑铁牛的牌位,此时满眼是泪。
李月姐抱着小千金跟着郑典进得大宅时,仿佛还听老太爽郎的笑声。
接下来自是大摆流水席。
“躲什么躲啊,饭都吃不上了,还要脸面作什么,他郑家既然摆的是流水席,我家人也是柳洼人,吃一顿理所应当。”
众人正吃的欢,却见不远的,一个身胚高壮的女子牵着两个穿着破烂的小儿女,手里还抱着一个过来,还不时的空出一只手推攘着边上穿着一身破旧夹袄的男子。
“要吃你吃,我便是饿死也不吃郑家的饭。”
那男子用力的甩开高壮女子的拉扯,然后整了整被扯乱的衣裳,转身一步一瘸的离去。
“你这个死瘸子,饿死拉倒。”
那高壮女子气的直跺脚,却是转身带着三个子女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那是周东源?”
李月姐同郑典相视一眼。
“可不就是,我们回来不久,他们也回来了,不容易啊,听说从琼州那边一路要饭要回来了。”
边上有人道。
“他家那婆娘可凶了。”
边上又有人道。
“活该,这是报应。”
这是当年有亲人死在柳洼那场溃坝灾害中的人恶狠狠的道。
而此刻,心中感触最多的唯有李月姐,前世,她在周家吃的苦,今生,金凤的死,一切皆应周东源而起,她该恨,可其实到如今也恨不起来了,如今,周东源于她李家,只不过是不相干的人。
“走了,月娇他们该到了。”
郑典在一边道。
“嗯,走吧。”
李月姐点头,他们要去码头上接人。
干河码头,一切又恢复的旧貌。
“听说最近白莲教闹的厉害,咱们这里的巡检司又复立了,听说新任巡检今天到任。”
码头边上,几个洗衣的人在闲聊着。
“新任巡检是哪里的啊?”
有人打听着。
“听说是杀虎口那边过来的,叫铁九郎,杀过不少胡人,凶悍着呢。”
总有那么些消息灵通人士。
李月姐同郑典相视一眼,铁九郎来当新任巡检?虽然很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铁九郎流配杀虎口,听说阻止几次胡人掠边,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得个巡检之职也是应当。
正说着,便有船到了,李月姐看到站在船立的月娇同冯禄,两人一手抱着一个,月娇儿厉害,生了一对龙凤胎。
这会儿月娇儿拼命的朝着李月姐挥手。
李月姐自也挥手应着,再加上已经在家里的月娥夫妻,墨易一家,还有李墨风,如今,李家兄弟姐妹算是齐活了。
“呸,他们怎么碰到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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