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印和指纹一样,是独一无二的。
我们也许没有足够的证据指控你杀死二十年前的那两个孩子,但根据你刚才的表现以及你肩颈处的牙印还有你房间里那把猎刀与安妮伤口的吻合度来说,我们足够指控你杀死安妮,并且是一级谋杀。
&rdo;海利挑起眉梢,露出戏谑的表情。
而坎波拉姆先生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来。
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恢复了贵族式的表情,向海利摊开自己的右手,&ldo;我能在触碰你一次吗?你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见到的天使。
&rdo;海利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ldo;不行。
因为我的搭档看见会觉得不高兴。
&rdo;说完,海利起身,淡然地走向门口,仿佛在海天之间漫步,刚才所有的对话早就随风飘散。
观察室里的伊恩始终保持着一成不变的表情。
而一直观看了整个审讯过程的警长则叹了口气,&ldo;你的搭档真不一般。
他就好像进入到了坎波拉姆的脑子里,对于他的一切一清二楚。
&rdo;&ldo;……进入坎波拉姆的脑子里吗……&rdo;伊恩握紧了自己的手指。
观察室的门被推开,海利朝伊恩露出爽朗的笑容,连警长先生都看呆了眼。
&ldo;伊恩!
你有没有觉得我刚才很帅?&rdo;&ldo;没有。
&rdo;伊恩与海利擦身而过,走了出去。
坎波拉姆家的律师终于来了,但可惜终归还是晚了。
&ldo;伊恩!
伊恩!
&rdo;海利不依不饶地跟在伊恩的身后。
&ldo;在坎波拉姆家,那次离谱的通灵会结束之后,你到底是清醒的,还是真的在发烧?&rdo;这是伊恩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无论是从他对海利的了解还是最后在坎波拉姆夫妇将海利推下窗台的时候,伊恩始终坚信这家伙在演戏。
他一直细心地观察,利用所有的细节装神弄鬼,让坎波拉姆夫妇阵脚大乱。
但是伊恩也确定,那一晚他确实在发烧。
&ldo;我其实对蘑菇有轻度过敏。
&rdo;海利坏笑着说。
伊恩顿了顿,终于了然。
那一天的晚宴上,奶油蘑菇汤很浓郁,这家伙貌似喝了不少。
&ldo;你就那么想要去见上帝?&rdo;&ldo;只是轻度过敏而已。
不会发生窒息死亡那么夸张的事情。
&rdo;海利弯下腰,故意从下向上看着伊恩,似乎是为了将伊恩的表情看得清楚。
&ldo;伊恩叔叔,你是不是担心我了?&rdo;&ldo;没有。
&rdo;伊恩推开海利的脸,快步向前。
他们走到了警局门外,日光懒洋洋地照在两人的身上。
伊恩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咖啡的气味,醇厚而醒脑。
&ldo;海利。
&rdo;&ldo;嗯?伊恩,你要喝咖啡吗?我请你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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