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回头看她,她就躲在清平的影子里不让清平看到她的脸,清平问:“这是做什么?”
吴盈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奇怪道:“是驱邪,踩影子可以驱邪消灾的。
你不知道吗?”
清平心说我还真不知道,她只听说过影子不能踩,踩了会走背字运的,她回道:“没有,云州没有这种说法。”
吴盈突然攥紧了清平的肩膀,清平还以为她要摔倒了,赶紧回身扶着她,吴盈却一把拉过清平,在她耳边低声说:“后面有人,跟了我们好久了。”
清平误闯风在耳边呼呼的响,清平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
快入夜,街上的人都各自归家了,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巷子,清平分不清这是在哪里。
突然间她看见一人骑着马拐进右侧的小巷,清平想起以前和刘甄在长安街头看到的巡视官员,她看着那马甩着尾巴消失在巷口,来不及细想,就跟了上去。
但骑马那人已经不见了,空荡的巷子里堆着许多竹编笼子,在巷子的尽头,是一扇半掩的小门,门上还挂着一盏灯笼,在这静无一人的大街是那么的诡异。
刚才那个骑马的人就是进了这里,清平迟疑了一下,想转身离开,但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那些人追了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得推开门,转身关好小心走了进去。
入眼是繁盛的花木,在黑夜的笼罩下,这花木掩映的尽头是一栋极其华美的楼阁,玲珑巧致,灯火通明,在夜色中璀璨生辉。
清平隐约听到乐曲声,却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时墙边传来瓦片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清平回头看去,正好和那人四目相对。
“她在这里!
在这里!”
那人对着墙下的同伴们喊着,清平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她穿过那片树林,待出来时身上沾满了叶子,白衣服也被染了一层土灰,她趴在地上用手扒着台阶向上看去,在楼阁外有一条长长的月台,月台里侧就是拉门,里面灯火明亮,有人影透在门上,酒杯碰撞声、嬉笑声与奏乐声混合在一起,好像是个欢场。
清平手脚并用爬上台阶,猫着腰走过门边,慢慢的来到月台的边缘,她靠在墙壁上,屏气将自己贴在墙上。
嗞啦一声轻响,身后的墙突然向后退去,清平此时没反应过来,直接倒在了地上。
原来那不是什么墙,居然是扇门。
这门后是个房间,房间里云雾缭绕,空气很潮湿。
清平小心翼翼的关上门,摸索到墙壁,慢慢朝里面走去,里面越来越暖和,朦胧的光线中清平感觉自己像踩到了一截楼梯,这是什么地方?她心惊胆战的走下去,感觉裤子突然贴紧在皮肤上。
咦,清平吓了一跳,蹲下去摸了摸裤子,竟然湿了,她又摸了摸周围,却摸到一片温暖的水泽。
她心道不好,突然间一道刺眼的光射了进来,清平这才看清楚自己是在一个浴池的台阶上,有个人站在门口不耐烦道:“好了没,快些穿好衣服出来罢。”
清平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人回应,她迟疑的向后退去,打算从刚才进来的门里离开,浴池平静的水面突然冒上几个泡泡,哗啦一声,一个人从水里钻了出来,不耐烦应道:知道了,马上就来!”
那居然是个年轻的女人,她从浴池里爬起来,拧了拧湿漉漉的长发。
然后点了一盏灯,取过架子上的巾子擦了擦身体,她就好像没看见清平似的。
清平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动,那人嘴里抱怨着什么,道:“你还不过来服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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