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看着丹青面无表情的转身往外走,王梓园突然火冒三丈,怒喝一声:&ldo;回来!
&rdo;&ldo;请问师傅有何吩咐?&rdo;&ldo;朱成碧!
你这是甩脸色给谁看?莫说我王某人对你尽心尽力,单是这么多年将你养育成人,你有什么不满意的?&rdo;&ldo;丹青不敢。
&rdo;嘴里说着不敢,脸上却满是一副坚贞不屈的神气。
&ldo;既入此门,生死由人。
进王宅的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便是为奴为仆也只有受着。
如今可以学得一技之长,博取安身立命之所,有何不可?&rdo;&ldo;那么烦请师傅将丹青逐出师门,丹青甘愿为奴为仆。
&rdo;&ldo;你!
&rdo;王梓园气得浑身打颤,指着丹青的鼻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ldo;丹青!
你将师傅这些年来的悉心教诲置于何地?你拿什么偿还师傅的心血?&rdo;水墨看不下去了,只好插嘴道。
丹青大吼一声:&ldo;我是来学画画的,不是来学当骗子的!
&rdo;王梓园差点一口血吐出来:&ldo;好……好……很好……水墨,取我的家法来!
&rdo;&ldo;啪!
&rdo;&ldo;啪!
&rdo;戒尺打在手心上的声音清脆利落。
弟子们都被惊动了,躲在门外观望,谁也不敢进去。
王梓园一向讲究儒雅风度,对徒弟循循诱导,那家法几乎形同虚设,只有年纪小的弟子格外顽劣时才拿出来吓唬吓唬,今日这阵仗是王宅里从来没有过的。
薄薄的竹片拍打着手心,不几下就肿起半寸高,通红透亮。
这双手早已惯于调朱弄墨,几时受过这种罪。
丹青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眼中的泪水却汹涌而出,汩汩不断,仿佛把十几年来攒下的眼泪全都流了出来。
眼见师傅气得乱了方寸,丹青两只手被打得血肉模糊,恐怕伤及筋骨,水墨冲上去把丹青死命拖开。
&ldo;啪&rdo;的一声,戒尺掉在地上,王梓园颓然坐倒,仿佛被抽走了一身的力气:&ldo;从今日起……丹青……面壁……思过……直到想通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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