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自幼没读过什么书,直来直去的性子,最受不了磨弯弯绕绕的嘴官司。
眼下被温梓童三言两语攻得心火鼎沸,却又捏不着错处,只如哑巴吃黄连。
稍作平复,她便决定坚守底线,咬准死理儿:“不管今日四姑娘能不能说下天来,椒红也是必须要罚的!
四姑娘想自己罚便自己罚,但我这个长辈必须得在一旁监看着!”
温梓童不由得失笑,“小娘既非梓童生母,也非侯府主母。
若论长幼,您的确算个长辈。
可若论尊卑,梓童自打出生便是圣上亲封的五品乡君,享年俸,享禄米。
只是侯府这扇大门内是家,不是衙门。
是论亲疏,不是论尊卑的地方。
故而梓童也从不拿这些虚衔出来显摆。
但今日话赶到这儿了,梓童才不得以拿出来论论。
长幼尊卑,这一来一去的也扯不清了,所以汀兰苑和芳华轩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温梓童不卑不亢的一席话,将柳小娘堵的一个字儿也回怼不出来,只干瞪着睁看她走到椒红身前。
因着刚刚祭出了爵衔,看顾着椒红的那俩婆子也有些受震慑,不敢再拿温梓童当小姑娘看,不自觉的就退到了一旁去。
温梓童却还没完,冷肃着脸唤道:“椒红,”
“奴婢在。”
“素容,”
“奴婢在。”
两个丫鬟猜不出自家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只乖乖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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