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羞,即便那龙家少爷没来提亲,咱们这儿……不是还有好几位英俊少年郎么!
您喜事将近呀!”
翎儿为她戴了对掐丝竹叶翡翠耳坠,配上素绢衫、捻金织花锻比甲,竹青色马面裙,显得清雅别致。
秦茉从镜中瞥见翎儿偷笑的眼神,眸底一凉:“哪来的英俊少年郎?你少在我婶婶跟前嚼舌根。”
“姑娘冤枉哪!
翎儿岂敢?”
翎儿吐了吐舌头,回忆起贺祁道旁相候的意气风发、被漠视后的恼羞成怒,她低声道,“贺少东家怕是忍不了这口气呢!
嗯……不知容公子待到几时?”
“你这丫头!”
秦茉嗔道,“不许再提什么贺少东家、容公子!
旁人或许胡思乱想,你服侍我多年,应知我心……离约定尚有三个月,我断不会在这时考虑别的男子。”
她语气笃定,既在说服翎儿,也在说服她自己。
触摸黄花梨妆奁,她忽而记起,父亲去世后,母亲沉浸在无尽哀怨中,终日对着这妆奁铜镜,哀伤堆叠,身体每况愈下,最后撒手人寰。
忆及如烟往事,秦茉幽然叹息,良久,缓缓合上奁盖。
“姑娘……”
慕儿踏着细碎步子上楼,神情忸怩。
秦茉奇道:“不是叫你去东苑吗?”
“容公子让慕儿离开,好像……不太高兴。”
秦茉秀眉轻扬,心中纳闷,好好的为何把人撵走?慕儿也算是个知情识趣的丫头,不至于一句话就把他给得罪了吧?她摸不着头脑,决意亲自去看看。
领着两名丫鬟,秦茉从侧门行出,还没走到甬道,已听见小豌豆咯咯的清脆笑声。
她心底一下子软绵,加快脚步。
碎石铺成的小道上,小豌豆正与一名中等身材、身穿靛蓝长衫的青年在追逐嬉闹,老妈子和丫鬟带笑旁观。
秦茉一怔,细辨才认出,那青年浓眉大眼,肤色白净,正是顺兴酒楼的姚师傅。
他平日多穿灰色短褐,打扮跟寻常杂役无异,此刻改穿长袍,焕然一新,显露出儒雅风流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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