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不该是娘娘借题发挥么,这人怎么越俎代庖起来?
只得扑通一声跪下。
纪明夷待要好好教她规矩,容妃已是面罩寒霜,“行了,多大点事用得着怄气,她既愚笨,换个聪明些的就是了。”
又冷笑道:“若是客人肯早点来,刚沏的茶也不至于晾到现在。”
很明显的指桑骂槐。
这时候装傻已不能蒙混过关了,纪明夷待要解释,哪知陆斐却抢先一步将黑锅背了过去,陪笑道:“是儿臣的意思,她不过奉命行事。
儿臣只是想着,这毓秀宫反正日日要来,早些晚些都一样,倒是贵妃同淑妃两处难得去上一回,总归不能失了礼数,母亲宽宏大量,必不会为这种小事计较的,您说是不是?”
纪明夷再一次领会到陆斐的话术多么神奇,他抢先给容妃戴了顶高帽,容妃这会子却是骑虎难下,有火也发不出。
只能借坡下驴,“偶然一两次也没什么,本宫并非心胸狭隘之人,自然犯不上为此置气。”
纪明夷还要装模作样让人准备热茶,容妃只懒洋洋道:“罢了。”
要知为了此时下马威,她一直坐到现在,连便所都没去过,双腿亦有些发麻了——待会子喝一肚子茶水,岂不更加难堪?
容妃敷衍着叙了两句闲话,便将话题引到最关切的上头,“昨儿个可还顺当?”
自然问的是圆房顺不顺利——她这样急于帮陆斐成婚,一则是要奉承皇帝,打王淑妃的脸,二则也是想探探虚实,尽管上回陆斐言之凿凿说再不能人道了,可这种事又没法亲自查验,少不得旁敲侧击打听究竟。
纪明夷就琢磨着这准婆婆未免管得太宽了些,莫非她对陆斐也有情?看起来不像啊。
但不管真真假假,纪明夷都不想徒增是非,万一真激起容妃嫉妒之心就不好了,便只垂头道:“昨儿个迷迷糊糊睡过去了,记得不太真切。”
也确实不算什么重体力活——才两次呢。
她答得含糊,容妃也就更加糊涂,到底圆了还是没圆?
正要继续追问,陆斐轻咳了咳道:“母妃,明夷毕竟才出阁,您别拿这些话臊她了。”
长长的眼睫垂下一片阴影来,叫人看着以为他有心无力——他务必得制造假象麻痹容妃,不能让这毒妇瞧出端倪来。
纪明夷心想,看来容妃对他的确特殊,连圆房的事也要跟着隐瞒。
于是跟着咬紧嘴唇,一副悲悲切切可怜媳妇的模样。
容妃看在眼里,蓦然松了口气。
果然还是不中用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