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繁锦突然跪下身来,“臣妾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落井下石还是蓄意谋划,相信皇上自有明断。”
一席话说来,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繁锦低低的垂下头,再也不说话。
“那你希望朕是明断还是落井下石?”
景杞突然低下身子,有些愤恨的捏着她的肩膀,“安繁锦,不要以为这夏唐皇宫是你们安府,天真的相信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鬼话。
朕告诉你,虽然朕看你讨厌,恨你入骨,可还不至于就凭此事便想废了你!”
“朕想要的是看你一点点痛苦,而不是这样便被别人稀里糊涂的就送了命!”
他站起身来,袍褂的衣角在她脸上划过,如同突然生出了厉角,双颊竟滋生起一阵剧痛。
“来人啊!”
她怔怔的看着他挺立的身影,嘴角勾抹的是冷漠至极的戏谑,犹如她是一个不争气的玩物,“传朕旨意,皇后因郁嫔一案有重大嫌疑,禁足一月,其他诸人不得进出玉鸾殿,违者定杀无赦!”
话音未落,他募得转身便走。
飘扬的黄汇聚到她的眼前,与刺目的阳光混在一起,繁锦只觉得玉鸾殿亮的可怕,甚至让她眩晕。
第一卷缔结第二十四章心事
“娘娘!”
见景杞踏出房间,玉梨忙上前一步搀起繁锦,她仿佛突然失去了力气,整个身体几乎挂在玉梨身上。
玉梨看到她有些心疼,气急道,“娘娘!
您怎么不和皇上说清楚啊。”
“我说了他们就能信了?”
繁锦微微一笑,就势坐到软榻上,“既然是局,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摆脱掉。
现在我能做的,就是束手就擒。
谁吆喝的最紧,谁就是幕后那只最黑的手。”
玉梨瞪大眼睛,“万一事情无法收拾呢?”
“那也得认。”
繁锦嘴角抿出一弯冷笑,她的脸色苍白,衬得那抹微笑犹如冰雪上的玫瑰,艳丽异常,“终会有这么一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罢了。”
夏唐皇宫静的让人压抑,很多宫女太监来来回回在宫殿回廊里忙碌穿梭,可就是没有一丝声音。
这样的静原本就是他所习惯了的,是他治理下的夏唐江山一直秉承的尊贵体统与威仪,可是今天,却莫名的觉得烦躁与沉重。
透过晶莹的玉帘看向殿外,阳光被分割成条条的暗影投入室里,更显得整个宫廷阴郁冷森。
一手支头,景杞突然觉得浑身疲惫,明明四周一片寂静,可耳边却不断响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听天由命的无奈,更多的则是他熟悉的倔傲,紧抿着嘴唇,告诉自己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这是从小居于宫中的他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
在宫里,向来是真假难辨,权势和威严足可统御一切黑白真假,又怎么能单纯的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来评定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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