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说一些呀。
5飞机落地后湛澈打来的电话我没有接到,随后收到他的很多条微信。
‐‐很抱歉我没有陪在你身边,如心,很抱歉。
‐‐需要来洛杉矶治疗吗?我可以找最好的医生。
‐‐阿姨福大命大,绝不会有事。
‐‐等我,我会尽量早点回去。
‐‐马上要谈事情,如心,不忙了回我。
‐‐还是不要回了,照顾阿姨更重要一些。
‐‐切心,你在做什么?我很想你。
……按键上的字刪了又按,按了又改,是假装坚强告诉他我没事,事情一定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还是直接告诉他此刻我的悲观和无助更好一些?我犹豫再犹豫,不想骗他,又没有心情编上几句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措辞。
所以有什么痛苦、沮丧,悲观的事情发生,我最怕有人在一旁安慰。
因做不到彻底展露悲伤和绝望(从小到大,家长总是告诉我们要坚强嘛),心中已经过于悲痛,当事人还要压抑着崩溃的神经反过去安慰本来安慰自己的人,着实更为难。
果然不论是通过什么社交软件发来的视频、语音、文字留言……关怀备至的千言万语,也抵不过一个哪怕沉默无言的唾手可得的拥抱。
接下来的日子,度日如年。
许一芬同学几次癫痫发作,常常是我站在外面,看着匆匆冲进去的医生们围着病床,束手无策。
除了等,也只是等。
医生说,因这病发作时并发症多,还无法确定发病原因,只能根据她的检测结果不断调整诊断方案。
我爸偷偷去看了如意和大圣,没露一丝破绽,临走前还再三保证绝不会告诉我妈,省得她来捣乱。
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产妇如果过度愤怒或悲伤,会导致回奶,缺少母乳。
回来后他主动提议等出了月子再说,反正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长吁短叹了一阵,末了决定随他去。
他不在时,家属签字便落到了我头上。
洪喜不可能天天陪我,但早晚各来一次,每次来都拎着一堆吃的,可谁也没有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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