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帮着准备顾琦他们那个食堂？”
林胜天把烟灰弹进烟灰缸。
“顾琦？他不是在读书吗，怎么还搞什么食堂？”
“就是那个废弃厂房改造的项目，原本是我主管的，现在全让顾远征接手了。”
周雪华听出丈夫语气不对，“又不是什么大项目。”
“你知道什么，这次的改造项目，魏总亲自定的。”
“顾远征最近在厂里可神气了，见人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你别气，这些年你不也…”
周雪华话没说完被打断。
“我这些年干什么了？还不是让他给压着。”
林胜天一拳砸在茶几上，茶杯里的水晃出来几滴。
“都是三十年的老邻居了，何必这么计较。”
周雪华叹气，看着丈夫阴沉的脸色。
林胜天冷笑一声：“老邻居？你看看他们家现在什么样子。”
“魏总天天在会上表扬顾远征，说他创新能力强，思维活跃。”
“那我呢？我在公司干了十几年，比他资历老多了。”
周雪华在沙发另一头坐下，“下周不是约好两家一起吃饭吗？你这样…”
“吃饭？”
林胜天甩开妻子的手，“还吃什么饭？”
“不就是想让我给他们捧场吗？门都没有。”
周雪华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就这么拉不下这个脸？”
林胜天重重靠在沙发上。
“他们家巴巴地凑过来，还不是看中我在公司的位置。”
周雪华忍不住提高声音：“你这话要是让林茜听见…”
“听见又怎么样？”
林胜天打断她，“大家心里都有数。”
周雪华沉默了一会，才轻声说：“下周的饭局，你可千万别这个态度。”
“就算给我个面子，也别让人太难堪。”
林胜天看了妻子一眼，语气缓和了一点：“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只要那小子别再欺负晚晴，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次日，顾琦靠在餐椅上，打了个哈欠，眼皮沉得像灌了铅。
“熬夜玩手机了？”
林茜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他面前。
“没有，做题做到凌晨。”
顾琦捏了捏发胀的太阳穴，拿起筷子。
林茜眉头一挑，显然不太信，“复习？你可别骗我。”
“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一看成绩，全班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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