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气得不轻,想要扭送他去见官,却又担心自己入狱后,这厮想办法让人解救出来,自己白忙活一顿。
思来想去,干脆让小厮将这恶棍一顿拷打,先跟他追要这些年铺子的钱。
接下来几天,有三个煞神跟着,祁垣办起事情来果然顺利的很。
那掌柜的自然不会老实交出来所有,还回来六百多两银子后,这人便去找了讼棍,扬言要告祁垣。
祁垣才不怕他去告,别说自己手里证据确凿,但是看这罪名,自己头上都通敌叛国罪悬着了,哪还怕他这个?他大摇大摆,今日让人把铺子重新布置,照着他画的改来改去,明日又让人改院子,还把小楼修了修,准备出日后彭氏和云岚住的地方。
方成和来过两次,一次是他不放心,出来看看祁垣,跟他讲太傅也会想办法。
临近午门时,先前的那个校尉头头才让人把枷锁镣铐都给祁垣锁了上去。
木枷锁压得人不得不弯腰承受,镣铐更是重若千斤,让人寸步难行。
祁垣平时娇生惯养,此时却硬气的很,一声不吭的受了,拖着镣铐往前走。
那校尉回头看他几次,于心不忍,又折回他的身侧,一手把木枷抬了抬,竟卸去了大部分的重量。
祁垣看出他格外照顾自己,冲人点点头。
然而便是这样,等到了午门,他的衣裳也早都湿透了。
午门下却是早已等了许多人,单是穿着官服的便有十几个。
最正中的俩人一人头戴乌纱帽,身着绯色常服,胸前有彩绣孔雀补,腰上束着金革带。
另一人也头戴乌纱,却穿着杂色圆领袍,胸背为獬豸补子。
獬豸乃是善辩曲直之意,看来这人是都察院的人,只是另一个三品大员,却不知道是刑部的还是大理寺的。
祁垣不敢多看,余光瞥见几人后面有个颀长身影,正是徐瑨,心里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旁边有另一人跪趴在那,头发散乱,看不见面目。
祁垣被人压着跟那人跪在一处,就听上方有人尖声喝问:“……所跪之人可是犯人高崖和祁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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