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莲开车很稳,她甚至做过拉焦炭的工作。
她嘴角动了一下,却不是在笑,说:“今年没钱,明年再带他过来。
他这辈子累死累活地跑生意,现在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有人照顾,恨不得不要站起来。”
食堂阿姨捡着自己口袋里不知道装了多久的瓜子嗑,闻言急了,说:“那你还真养他一辈子?”
她吐掉瓜子壳,“你傻啦?在家待着肯定舒服,内外都不用他操心,你再安排个年轻漂亮的小保姆给他,嘿哟,傻死了你。”
“我的话他从来不听。”
陈秀莲看着前边的车灯,像是游进霓虹丛林的群鱼,带着浓烈的腥味。
她在脑子里重复这句话,耳边忽然有人骂道:“操你妈!
成天到晚在外面碎嘴子,贱不贱你?”
陈秀莲抿紧唇,转动着方向盘。
“回话!
装什么死?耳朵不要我给你切了,陈秀莲!
不要以为老子现在躺在床上够不着你——”
车稳稳地在目的地停下。
食堂阿姨一边下车,一边劝她:“要不然早点离婚算了,他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听我的。”
陈秀莲勉强笑了笑,食堂阿姨还想说什么,看陈秀莲逐渐抿紧唇,她“哎哟”
一声,站门边小声比画着:“你俩通着话呢?”
“告诉她让她滚!
臭婊子!
关她屁事!”
丈夫在ID通导器里暴跳如雷,“再多管闲事我抽烂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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