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想的挺美。”
扇尖刀光浮动,“吩咐下去,给我备马。”
“是。”
“寸奔,把我的红披风拿来。”
慕锦除了大婚当日穿过大红长袍,日常没有这般鲜艳的衣服,他想到的是披风。
“别人都成对儿的红衣裳,我也得应应景。”
系上披风,慕锦向外走。
迎面遇上了慕冬宁。
她看着笑盈盈的慕锦,跟着他一起微笑,“二哥,要上哪儿去?”
“出去一趟。”
慕冬宁说:“那可正好,回程给我带一份东街的小笼包子。”
“让厨房给你做就是了。”
慕冬宁不依,“我吃过那家,秘制酱汁。
慕家厨房还做不出来呢。”
“知道了。”
慕锦说:“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慕冬宁正要回房,又听马总管说,“二公子,马已经备好了。”
她转身问:“二哥,你是出远门吗?”
“上山,剿匪。”
慕锦简洁明了。
慕冬宁诧异,劝说:“剿匪是官府的事啊。
二哥你别冲动,太危险了。”
然而慕锦已出了大门。
慕冬宁的话音吹散在风中。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和丫鬟说:“二哥自成亲以来,越来越古怪了。”
慕锦上马,扬鞭。
寸奔紧随其后。
列队跟着一群肃杀的黑衣护卫。
落日西沉,慕锦的披风如烈火燔燃,飞扬跋扈。
二十身形纤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是哑巴,跑不到哪儿去。
于是,李婶忙自己的事去了。
鲁农沉浸在成亲的喜悦之中,觉得不能将二十视为犯人,不再派人看守她。
听着房外男人们粗鲁的叫喊,伴随几句荤段子,二十很是畏惧。
李婶嘴上保证,鲁农是一个疼媳妇儿的汉子。
然而,这座山寨男多女少,鲁农又是重兄弟义气之人。
二十怕的是,到了壮汉们焦躁难耐的时候,鲁农牺牲妻子作陪。
再者,这匪窝把守严密,上山、下山不如慕府方便。
回家和亲人团圆,更加遥不可及。
无论是慕府,还是匪窝,都不是她的归宿。
自从知道自己可以逃去百随,摆脱奴役身份,二十不试一回,不会甘心。
这份意念至今未减,尤其福寨的二当家劈出了一条捷径,二十更加按耐不住冲动。
她在考虑,是等鲁农和她成亲之后,寻时机逃跑,还是今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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