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我走进一个明亮的房间,里面一架三角式钢琴横在中央,我愣住了,看了看秦淮。
秦淮也看着我,说:“试试”
看得出钢琴经过了仔细的保养,表面一尘不染,产自德国的fazioli品牌,该是奢侈中的奢侈品。
我说我不敢试,坏了我赔不起。
秦淮说,林尘,这架钢琴我早就送你了,就算坏了也不会让你赔。
指尖滑过琴键,空气中骤然响起一阵流水般的乐声。
琴架上还翻开着一页没完成的歌曲创作,我跟着乐谱弹了一阵。
这是一段即兴幻想曲,已经进入了第二部分的尾声,旋律柔和,而刚进入第三部分却尤为急促,像流水激荡地撞击山崖,苦闷、忧郁又焦躁。
我跟着不断敲击着属功能和弦,心情跟着变得焦躁不安,脑里闪过一些片段。
秦淮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说:“够了,别弹了”
我有些喘不上气,泪水一下子模糊了视线,我说:“秦淮,让我冷静一下”
秦淮转过身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脸。
良久,我听见他说:“记起我了?”
我说我想回家。
我想回去找江淮远。
我往外走,有些失神,撞到了慌慌张张端着果盘上来的宁儿。
宁儿是刚刚那个叫我“林尘少爷”
的姑娘。
我认识她。
她跟我道歉,我摆了摆手说没关系。
秦淮跟着出来要拦着我,我根本冷静不下来,朝他吼:“秦淮,你他妈的干嘛要来找我?”
自出生二十多年来,我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如果有,那就只是在出车祸后人事不省的时候。
我也从来没这么骂过秦淮,但我急疯了。
他要走过来,我往后退。
秦淮说:“你当时去找你弟弟,我并不知道这件事”
我冲上去给了他一拳,他没还手。
宁儿看着这一切不知所措,急着跑去叫老于来劝架。
“你就让我这样蒙在鼓里一辈子不行吗?”
我觉得眼睛酸疼,手跟着颤抖。
秦淮冷静地说:“你怎么蒙在鼓里一辈子?该出现的早晚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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