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吗?对他们来说,一切并未结束,一切刚刚开始。”
老婆婆仍是艳丽的古怪,疯疯癫癫。
可我把她最后的话听在耳朵里,一切并未结束,一切刚刚开始。
我愿意相信。
医生为了安全起见,在我出院的那一天才为我把手上的绷带摘除,我看看很久未见的自己的手掌,上面是一条愈合了的红色的伤疤,嵌在我本来就杂乱的手纹上。
手中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我笑了,好心肠的祖祖他并没有离开我,他这样永远留在我的生命里。
我在走出医院的时候,发生了另一件事情。
急救车呼啸而至,担架上运来的患者血肉模糊,医生交接的时候说,是车祸。
我停下脚步,听见病人在呻吟,用汉语说:“快救我命。”
乔菲我一路紧随这受伤的中国人直到急救室,他一直清醒,用中文说“救命”
。
法国医生问我:“您是病人家属?”
我说:“不是,我也是中国人,过来看看有什么忙要帮。”
“谢谢您,小姐,那好,请一直与他说话。”
医生命令。
“您好。”
我对病人说。
“不好。”
“您是谁?”
“黄维德,米奇林中国公司技术顾问,我的护照在上衣口袋里。”
他说这话的时候,气若游丝,嘴里流血。
我听见这边医生们说:“伤不严重,不过,有少量内出血。
不好,出血量增大。”
他们看看还有意识的黄维德,对我说:“小姐,请问病人他从前是否接受过腹腔内的外科手术。”
我把话翻译了问此人。
他的食指指了指自己上衣的口袋,然后就晕了过去。
护士打开他的口袋,里面果然发现他的护照,还有一张塑封了的健康资料卡,上面清楚地写了他的年龄,体重,血型,病史,下面用黑体字很醒目的写了一句话:我于去年九月接受了肝脏片段切除手术,主治医生是协和医院肝胆外科主任医师,程家明博士,电话我愣了一下,我知道这个名字。
我把情况告诉护士,她请示了正在为黄维德治疗的医生,医生一面命令将黄推向手术室,一面对我说,病人的情况复杂,请与他在中国的主治医生取得联系,我们需要他的协助。
“小姐,你可愿意帮忙?”
“我尽力而为。”
我说,救命要紧。
虽然此时面临没经历过的事情,陌生的场面,我心里有些忐忑,但我知道,我现在也绝非当年的自己,“我在哪里打电话?医生。”
“手术室。”
下面的镜头,就像美国电视剧“急诊室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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