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养了半个月,宣宁的伤口开始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伤势逐渐稳定下来,他开始打算与苏小冬告别农妇,各寻去处。
苏小冬与他朝夕相伴半月有余,只觉得这人终日常常是冷着一张脸吓唬人,实际上心肠却很软,是个在院子里散步遇见了小鸡仔都要绕路走,怕踩着它们的人,眼下他伤口虽有了愈合的趋势,可面色依然不好看,苏小冬不放心,收拾了自己这些日子在集市上买的那些花里胡哨的小玩意儿,打定了主意要跟着他再照顾他一段时日。
这日两人收拾妥当,打算等农妇外出过来便与她辞行。
宣宁看见苏小冬悄悄摸了块银子压在柴房里临时搭起的铺盖下,对她道:“你初到此处便给过她银钱,我们住在此间,衣食均是你自行购置,便是偶有劳烦旁人之处,你也都已经付过酬劳,其实不必如此。”
苏小冬摇头:“我娘教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听见她这样说,宣宁没有再劝她,只在她出门去看农妇归来与否时,不动神色地将一张银票塞进她的包袱里。
农妇一早外出,归来时却不是独自归来。
宣宁在房中听见外面的喧闹,眉尖微蹙,起身走出去看。
院子当中与苏小冬抱头痛哭的人他也算是相识,正是前些日子得了他的灵息石碎末去参加赵家老爷使唤丫鬟筛选的陈杏花。
他当下便觉得古怪,陈杏花既得了他的灵息石粉末,自当在筛选中脱颖而出,赵家得了这样一个人,怕是恨不得关紧了绑牢了怕她逃走,怎么可能放任她跑到这荒山野地里来?
陈杏花脸色苍白面容憔悴,搂着苏小冬又是哭又是笑:“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苏小冬自进了赵府便一直有陈杏花照顾,心里早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姐姐一般,这些日子在山间担惊受怕吃尽了苦头,见到了陈杏花便像是见到了亲人,扑在她怀里委屈巴巴地掉了好些眼泪。
两人姐妹情深太过真挚,连引着陈杏花找来的农妇都忍不住抹起眼泪。
只有宣宁抱胸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仔细打量着陈杏花的一颦一笑。
哭过一场,陈杏花扶着苏小冬站直了身子,替她理了理衣裳:“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去收拾收拾,我们这就回去。”
“回去哪里?”
陈杏花笑笑:“自然是回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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