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云一听便明白了五子的意思,她道:“姑娘不必解释,依云只是主人养大的孤女,能为主人效力已属万幸,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倒是姑娘,确实能令主人开心呢。
不论姑娘是否有意于秘宫之主的位置,依云都希望姑娘能多留一些时日,好好哄哄主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五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送依云出去。
朴正一行人才到秘宫,他们被安排在别的地方,宫蟾又不许他人去打扰五子,所以五子仍是一个人。
往日睡前宫蟾都会过来看一眼,今日却没有出现。
五子躺在床上,与朋友重逢的喜悦冲淡了伤口的疼痛,也消除了一些疑惑。
有朴正在,不用担心杜若她们,她为自己这种想法感到羞愧。
朴正确实能给她带来安全感,原因无从说起,非要找个理由的话,或许还是他身上有另一个人的影子吧。
杜若试探了宫蟾的身份,没有提出异议便是没有问题了。
当年神尊之位的有力竞争者,现在又拥有了庞大的势力,就是五子也会觉得有些担心,教中那帮人更是不会放心吧。
鞭长莫及是假的,他们不是照样一路追杀五子到了天山吗?
也许是宫蟾手上有他们顾忌的东西,会是什么呢?五子忽然想起神燮死前是带着宫蟾一起去狩猎的,她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才会被迫远走他乡。
而且,翕教继承人的铁律是:澹台家的女子,并没有刻意强调长幼之序。
所以,在那种危急情况下,让宫蟾成为下一代神尊不失为权宜之计,而结果却出人意料。
五子忽然想起了“同室操戈”
一词,她不愿再想下去了。
她的生母、养母、小姨都或多或少地卷进了那件事,不止她们自己,还包括她们身后的那群人,明的暗的,能使的招都用尽了吧。
五子不喜欢翕教那种氛围,她很早就明白了什么是身不由己,所以一直在逃避。
孩童的利用价值还不高,所以从前的五子还算无拘无束,现在却是不可能了。
离开岭南后,五子像一只离开鸟笼的鸟儿一般自由飞翔。
她以为自己的确是自由了,谁知不久之后便发现有猎人在时刻盯着鸟儿,原来身为天空中飞翔的鸟儿也不会有完全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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