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掀起眼皮,沉默许久,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
裴问余清清嗓子,终于把话吐了出来:“梦到你了。”
“梦到我打你了?”
“不。”
裴问余说:“梦到你亲我了。”
“不想说就不想说。”
池砚以为这又是裴问余拿自己开涮的措辞,冷笑着说:“你可真有创意。”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气氛无端陷入尴尬境地。
池砚看上去完全不信,这让裴问余很有挫败感。
池砚的双手摆在桌面上,右手食指一下一下敲打着。
周围悄无声息,本来觉得挺宽敞的二层楼,在裴问余的视野里逐渐缩小,最后缩成眼前的方寸天地。
耳边只有池砚敲打桌面发出来的‘咚咚’声,不轻不重,直击耳膜。
像极了那晚上传入他耳朵里的低吟。
裴问余不着痕迹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池砚在心里默数了一分钟,见那人岿然不动,拎起书包,“你还有别的要说吗,没有我就先走了。”
说完,作势要起身。
“等等。”
裴问余喊住他。
池砚说要走,但屁股纹丝不动,“嗯,还没走呢。”
裴问余此刻像是被池砚捏在手心里随意拿捏的球,不高兴了放点气,高兴了打点气,拍着踢着都能玩。
这顿时让他心下十分不爽。
想起了沈老板刚刚跟他灌的鸡汤,把得不偿失这个词直接折断了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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