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把裤腿拉上去,露出脚踝两侧类似鱼鳍的组织,池渔便知道,齐宏的正常,也只是相对而言。
“你们是什么时候,从哪里过来的?”
池渔侧身给后面的林鸥让开位置,自己在台阶最后一级站定。
陶吾想下去,被她拦在上一级,“给我靠一下。”
她大半的重心放在陶吾身上,累倒是不累,腿软。
满打满算,她从床上爬起来还不到八个小时,处于“重症观察”
阶段。
齐宏眼力不错,看出池渔是众人中有话语权的那个,向后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人送来板凳。
木制的板凳做工粗糙,但用了很久,表面裹着一层包浆,映着两侧高悬的电灯,反出斑斑油光。
“我站会儿,躺太久了。”
池渔没坐,不是出于嫌弃——四舍五入大家都是受过核辐射的,栓蚂蚱的绳索构不成嫌弃链。
纯粹是痛定思痛,决心告别软脚虾。
齐宏放下板凳,局促不安地搓搓手,想起回答问题:“我们来有半个月了,大部分是甘陇来的。”
他指着后面,有几个欧罗巴特种明显的中年男女举起手,“他们几个从安西来。”
池渔又问:“齐大发呢?”
齐宏瞳孔猛地一缩,显然很吃惊,“您认识大发?”
“不认识。”
池渔干脆地说。
“那您……”
“总”
的脾气一上来,不客气地呛道:“问你问题不要再问我,可以吗?”
打仗讲究知己知彼,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封建王朝覆灭百八十年了,不能你一下跪什么前情提要都没有,就得给你主持公道,排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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