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众人后方传来惊呼声,诸葛云等人回头望去,不由得一惊。
只见后面官道上一支马队直剌剌朝着诸葛云等人这边而来,少说得有上百骑。
官道上的过往客商和行人不得不急忙朝官道两边躲避,而那支马队不管不顾,速度不减,直朝诸葛云等人疾驰而来。
诸葛云眯起了眼睛,他已经看得清楚,这支马队领头的正是那个血刀门堂主王大山,不由得暗骂一声,贼心不死。
回头急道:“分出两人护送马车赶紧离开,剩下的随我迎敌。”
十名诸葛弟子当即分出两人护着马车直往北去,马车车夫也挥起马鞭直打马屁股,受惊的马拉着马车一路飞驰起来,把坐在马车上李管家等人好一阵颠簸。
高定本想留下来一起迎敌。
诸葛云见时间紧迫,急怒吼道:“快走,你留在这也帮不上忙,我们没法分心照顾你!
你若出事我如何向姑父交代?走!”
简单来说就是暗指高定是个累赘。
诸葛云说罢从高定手中夺过佩剑,他自己的剑已经送给庞瑜了。
只见诸葛云剑不出鞘在高定马屁股上一抽,马儿受惊带着高定直往北奔去。
当了累赘的高定无法,回头喊道:“不行就赶紧跑,别硬撑着!”
诸葛云苦笑一声,跑?他和这些弟子或许凭着轻骑可以逃遁,可坐在马车里受伤的诸葛无痕和陆致远等人怎么办?所以也只能死磕了,能撑多久是多久了。
希望诸葛无痕他们可以逃脱,自己和这几名弟子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下马。”
诸葛云喝道。
他们这些人都是用剑,剑走轻盈,骑着马使剑多有不便,远不如下马来的灵活。
八名弟子紧跟着诸葛云纷纷下马,而王大山带着百余骑不一会便赶了上来,诸葛云等人九匹马,九个人横在官道上,堵住了去路。
王大山皱了皱眉,暗道一声不知好歹。
当下下令道:“把他们给我围住。”
百余名血刀门弟子纷纷下马,从左右两侧包抄,直将诸葛云等九人团团包围,包围圈中的诸葛弟子握剑的手紧了紧,手心全是冷汗,看来今天在劫难逃了。
王大山见诸葛云等人已经被包围住,当下决定速战速决,等解决了诸葛云等人再去追方才跑脱的三辆马车,只见他面色一寒,单手举起,正待手一挥下令血刀门弟子发起攻击,只听得横空一声大喊:“住手,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居然敢在官道上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大山诧异地向出声的地方望去,只见北面官道上一名武官带着二十几名官兵和几十名民壮直赶过来,他们是省界上关卡里的官兵,关卡离此地不到一里地,方才高定逃到关卡,急中生智下找到守关卡的官兵,说是南面官道上有土匪劫道,守卡武官不敢怠慢,留下二十来名官兵守着关卡,自己带着剩下的官兵并纠集了在关卡帮忙的民壮,直赶过来。
王大山轻蔑地看了眼那带头武官,从马上取出一个袋子,丢在那武官面前,那武官见一样黑乎乎的东西朝自己飞来,吓了一跳,急忙举起刀做格挡状并后退了几步。
待得东西落在那武官面前官道的青石板道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那武官定下神来细看,原来只是个袋子而不是暗器,不由得为自己方才在手下官兵面前的惊慌失措感到脸红,不由得有些恼怒王大山,于是抬头怒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王大山看这武官胆小得很,不过这样更好,省去了自己很多麻烦,王大山鄙视道:“这袋子里是一百两纹银,给你拿去分给手下,这里发生的事你就当没看到。”
那武官正待嘴硬几句,只见王大山紧接着冷声道:“否则,死!
!
!”
王大山话音刚落,百余名血刀门弟子配合着唰唰地全都将刀拔了出来,一时之间杀气冲天。
那武官被吓得不轻,身后那二十来名官兵也是两腿直抖,暗骂他们领头的武官还不赶紧拿了银子闪人,他们可不想和这些亡命之徒拼命。
至于那几十名拿着锄头镐把的民壮,有的吓得掉头就跑,有的则吓得站在原地,尿都吓得顺着裤裆流出来了。
那武官望了望那百余把明晃晃的钢刀,只要自己说个不字,只怕这明晃晃的钢刀就得让自己身首异处了。
他咽了咽口水,稳住心神,急忙赔笑道:“不敢不敢,你们忙,我们这就撤!”
一边说一边拿起王大山丢在地上的袋子,转身就往关卡跑去。
那群官兵和民壮见带头的武官都跑了,顿时如蒙大赦,紧跟着跑回关卡去了。
“哈哈哈,真是废物!”
看着狼狈逃窜的官兵和民壮,王大山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够了之后王大山转过身来准备下令围杀诸葛云等人,突然眼瞳紧缩。
他转过身的一瞬间竟然发现,诸葛云与八名诸葛弟子抱着必死的决心和多拉一个上路是一个,要拉就拉最大那个的觉悟,正朝着他猛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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