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会在自己面前这样客套。
会叫他阿煜,说很多话。
察觉了不同,少年心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怪异的舒坦蔓延开,待回过神,听到邵瀛的声音,又触紧了眉。
“这位便是”
在江南楚凝就提起来了怜煜,邵瀛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阿煜,来前见过驸马。”
怜煜不是第一次见邵瀛,邵瀛却是第一次见他。
从廊头过来时,邵瀛的目光就落到了他的身上,垂着脸看不清样子,乌泱泱众人堆里,只觉得出众。
抬起来脸,不承想,竟然生得这般俊美。
站在楚凝旁,诡异到莫名地登对。
邵瀛屏息一瞬,有些失言,内心很是复杂。
至少,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是孩子,眼角眉梢仍然能见几分未经人事的稚嫩和青涩。
本以为是个寻常见的可怜奴隶,不承想如此出挑。
他若是跟着楚凝出入内外,只怕极其惹人注目。
“怜煜见过驸马。”
他行的男子下人礼,邵瀛心里有想法,却也不好出手管裕安长公主的事。
邵瀛笑道,虚虚扶起怜煜,并没有碰到他。
“阿煜既是公主义弟便也等同是我的义弟,不须行此礼,也不须客气。”
“你的院子我也吩咐人备好了,在南旁处,先领你去看看,再过来用膳吧。”
怜煜点头,似乎并不领情,“怜煜谢驸马恩待。”
说不客气,却还是客气,那档子拉客套的话仿佛白说了。
长公主是不是说错了。
他哪里是怕生,分明是不识趣。
分明客气,更古怪的,邵瀛莫名其妙感受他话里的敌意。
用了晚膳,宫里的皇帝近侍前来传召裕安长公主和驸马进宫觐见。
楚凝守着怜煜喝了药,细细交代他几句,嘱咐道若要消食散步,夜里不要贪凉多加件外衫。
怜煜听着她念叨琐碎的小事,皆一一应下,她的体贴周到,激不起他的怒,一点点软化他的防备。
怜煜甚至在想,她说这么多,这么晚出宫,夜里是不是不回了。
怜煜没有说。
楚凝临走,又吩咐了府上的人,不得怠慢。
马车使到半道,楚凝问了几句春娘相关。
说到这事,邵瀛面带为难,“和离书我已给春娘看,她说要收着,作为依仗”
逢春越发骄矜,应付她颇有些烦,从前去那只为了洒脱。
如今倒好,满是疲累。
收了和离书此举是蹬鼻子上脸,邵瀛说出来时都怕楚凝不悦。
好在楚凝性子温和,“若能叫她心安,收便收了。”
她脸上一丝不悦也无。
意料之中的风轻云淡,裕安长公主不闹,这算是好事了,邵瀛心里却又多添烦闷。
他看了楚凝一会,话头转到今日所见的少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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