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疼吗?”
蒋习马上停住手。
霍行双手自然地搭在沙发上,一种舒服又享受的姿势,说:“嘶——疼,轻点儿。”
蒋习担忧道:“很疼吗?”
“疼,再轻点儿。”
蒋习以更轻、轻得不能再轻的动作,继续给他擦药,像在呵护什么最宝贵又易碎的玻璃。
但他碰一下,霍行就马上做作的叫起来:“疼疼疼。”
“啊?”
蒋习满眼心疼,“对不起,我再轻点儿。”
“………”
再轻就干脆不用上了!
江月鸣简直没眼看了!
她就知道霍行在私下里会尽情的欺负蒋习,那么皮糙肉厚一个人,就算伤筋动骨了眉毛都不会皱一下,怎就突然那么金贵了,这么点儿小破伤就嗷嗷叫!
他就是仗着蒋习喜欢他,心疼他,就可劲儿作!
江月鸣实在看不下去他那副矫情做作的嘴脸,走过去轻轻把蒋习推到一旁,直接拿过他手里的棉签简单粗暴的往他淤青的地方狠狠戳了下。
“卧槽——!”
霍行叫起来,这回是真疼!
江月鸣把棉签一丢,拍了拍双手,淡定的对蒋习说:“他没事,小习,你别惯着他这毛病,下次直接往死里戳,他瘸了也能站起来。”
蒋习愣了愣,一边又担心霍行是不是更疼了。
“唉……”
江月鸣看出他的想法,叹了叹气,抚了抚额,蒋习被这混小子吃得死死的,难怪他这么恃宠而骄。
造孽啊。
霍行捂着自己的半边脸,对蒋习说:“好疼啊,疼得不行了,救命啊。”
蒋习知道他是真疼,霍行从来不是个会喊疼的人,所以他一旦喊疼那就是真的疼得不得了了,于是对江月鸣说:“干妈,他是真的疼,你别这么用力,让我来吧。”
蒋习不敢说霍行是被自己打的,由于是自己打的,所以他得负全部的责任,又重新拿棉签沾了化瘀药给他擦。
霍行一脸感动得想哭,说:“还是你对我好。”
“……”
江月鸣忍无可忍的翻了个白眼,气得胸膛在抖。
怎么会有这种人?可以想象得出来,私下里蒋习是怎么被他忽悠的,只要他说一句话,蒋习就什么都能答应他,有求必应,予取予求。
江月鸣无奈的叹了不知道自从江月鸣知道他俩的事儿后,霍行在家就更肆无忌惮了,早上不再提前起床回自己房间,洗漱也在蒋习房间洗。
他随心所欲了,但却让蒋习提心吊胆的,很怕被大人发现,早上起床就赶他回自己房间。
可霍行偏不,非要跟他挤在一个洗手间洗漱。
用霍行的话说,他俩睡都睡过了,一起刷个牙洗个漱还怕被人看见?蒋习在里边刷牙,他就蹭进来,站在他旁边挤上牙膏。
洗漱台上有个很大的镜子,两人在镜中相视,霍行看着他一脸谑笑。
蒋习低下头不好意思看镜子,快速洗漱完然后出去。
霍行洗好了也跟着出来,跟进衣帽间看他换衣服。
蒋习看了眼时间,又催促他:“你快回自己房间吧,待会干妈该下楼了。”
“下楼又怎么样?”
霍行笑得没心没肺,倚在柜门一派气定神闲。
“会被发现的……”
蒋习小声道。
蒋习背对着霍行,从橱子里摘下校服,然后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解掉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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