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天衍宗行事隐秘,门中弟子长居山中,甚少行走天下,世人对其知之甚少。
太上葳蕤拂手,桌上登时又多了一袋灵石,不过这一袋,全是上品灵石。
她当日和赵立合作卖却邪丹的灵石,剩下的也不过这些了。
虽然她已然令玉蝉认主,可以随时取用小孤山故地的各色灵物,但太上葳蕤并不打算擅自用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看着这些灵石,青年立马换上了笑,玄机楼的行事原则就是,只要灵石到位了,什么都好说。
“沂蒙山上的事,即便是玄机楼,也无法探听,道友若想问,便只能从他下山说起。”
青年事先说明道。
太上葳蕤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
青年清了清嗓子,随即才开口道:“天衍宗燕愁余,出身不详,年纪不详。
三年前下沂蒙山游历天下,时为金丹修士。
曾去松溪剑派,似与其藏书楼守书人有故交,停留数日。”
“离开松溪剑派后,上玄机楼,问及太云山脚下屠村惨案凶手,玄阴刺客榜三十七,血屠独孤月踪迹。”
“之后追随独孤月而去,至镜明宗,遇云湖禁地再开,两人皆入其中,行迹不明。
因血屠独孤月曾得云湖禁地秘钥,当日地宫禁制暴动,或与此有关。”
青年合上折扇,在掌心敲了敲:“他的行踪,到这里就断开了。”
他说着,伸手要收起灵石。
太上葳蕤抬眸,微一拂手,正要拿灵石的青年便倒飞了出去,还在空中成功地翻滚了两圈,这才砸在了地上。
刚刚毫无防备也就算了,现在是怎么回事?
分明他自己也是金丹修士,怎么还能被人抬手就掀翻了,青年不由有些怀疑人生。
同样是金丹修士,人和人的差别原来这么大吗?
他爬起身,灰头土脸地坐回太上葳蕤面前:“玩笑,刚刚都是玩笑,道友可别再动手了!”
“不过要买燕愁余的行踪,道友还得再加些钱。”
青年又展开了折扇,试图缓解方才飞出去的尴尬。
能坑一笔是一笔,就当是给他的精神损失费了。
太上葳蕤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她看起来很像冤大头吗?
第50章
见了太上葳蕤脸上神情,青年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刚刚着地的脸,要是再来一回,自己这张丰神俊朗的脸可就不一定还能保得住了。
意识到这一点,青年立刻滑跪道:“相逢即是有缘,道友和我如此有缘,我怎么还能与你斤斤计较。
这少了的灵石,就当是我们交个朋友!”
折扇一展,挡住自己下半张脸,青年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世人不知,就在燕愁余在镜明宗失踪后不久,天衍宗重阳子出现在十万大山中,那可是渡劫修为的大能!”
“彼时,天水阁正于十万大山中搜寻那个杀了他们阁主第十六子的镜明宗弃徒容少虞,不知重阳子身份,竟敢对他出言不逊,重阳子一挥手,他们便被生生打落了一个小境界。”
他故作神秘道:“若是我猜得不错,重阳子此行便是为了燕愁余。”
“燕愁余当日来玄机楼问及血屠行踪,当是怀了除魔之心。
不过即便他出生天衍宗,独孤月毕竟是元婴修士,哪怕为了抢夺云湖秘钥重伤未愈,也不是好对付的。”
青年摇着扇子,又道:“不过血屠独孤月入镜明宗云湖禁地后再未得出,已经在天下销声匿迹年,许是已经陨落。”
独孤月的确已经陨落了,是燕愁余和太上葳蕤联手,将他斩杀在云湖禁地的地宫之中。
“说来他也是个可怜人。”
他一脸唏嘘地向太上葳蕤八卦道,“他出身贫寒,七岁父母双亡,随后便被卖进了当时的齐国太傅独孤家,小小年纪就做了任人打骂的马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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