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此起彼伏的笑声引来了不少目光,却也没有人上前来阻止。
有几个男的还驻足下来细细打量着这处,那眼里,犹豫又向往。
好几个姐妹注意到了,冲人妩媚一笑,要不是一中年妇女过来吼了几声,那几人恐怕魂儿都要被勾走了。
周丽鹃就在那中年妇女满是鄙夷的目光下突破重围,拐进了病房。
秦殊见她来,照例冲她笑了笑,只不过这回不一样,她开口说话了,叫周丽鹃在对面的空床上坐下。
周丽鹃说刚刚小孩儿来过,再门口待了老半天,可能是因为有同事在,就没进来。
秦殊没接她这话,其实那晚她看见秦天了,在对上那孩子的目光时,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心态蹦了,她虽没尽到当妈的责任,却也知到这事儿会给孩子留下怎么的阴影。
没办法,只能绝望地摇头,希望周丽鹃能带他走。
但周丽鹃偏做了个最坏的选择。
说不感激是假的,毕竟没有她自己说不定命都要交代在那儿了。
周丽鹃见她不说话,又望着窗外,一时也不知道是走是留。
走吧,又不想路过门口那‘菜市场’,留吧,又怪尴尬的。
就在她踌躇不定之际,一直没说话的秦殊开口了,她说那个人昨天来过。
周丽鹃刚想问那个人是哪个人时又听秦殊说她跟那个人分手了。
这下,也没有再问的必要了。
秦殊看着窗外,很平静地开始说着两人的点点滴滴,如同说着一个与她不相干的故事一般。
她说那男人是在工地上开吊塔的,是她刚入行那会儿的客户,更准确的来说是个意向度很高却没有实际签单的潜在客户。
后来她的身价速涨,两人便再无联系。
就在不久之前,男人突然开始给她打电话了,一天三个,早中晚准时地不行。
聊的内容无非是你吃饭了没,在干嘛,下班了吗,我这边都降温了,你每天出门多穿点,累的话就早点休息。
毫无营养的口水话,男人竟也能每天说三次。
而女人,往往就吃这套,特别是像秦殊这样的女人。
她没有过一段正常的感情,在别人还在书堆如山的课桌上赶着作业时,她已经是一个奶娃的妈了,在别人窝在办公室坐椅里噼里啪啦敲着键盘时,她坐在昏暗繁复的包间里陪人把酒言欢,当他们结束一天进入甜美的梦境时,她在床上陪人挑灯夜战。
同样的时空,两种截然不同的轨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