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们说这些话时满眼泪水。
程明远不为所动,闷声不吭地坐在田埂上。
时值深秋,稻田早已干涸,田埂上都是枯草。
夏季丰美的青草此时已衰败不堪,顺从地被人踩在脚下,默默地等待春天的到来。
到时候,一点点雨水又可以让它们重新生长。
程明远想到了母亲。
善于忍耐且生命力顽强的母亲就像这野草,孩子就是她活下去的雨露。
所以,母亲不会死,她的不反抗也正说明她扛得住。
如此一来,他又何必多事?何必用他瘦小的身躯去对抗父亲的暴行?父亲虽然个头矮小但身体壮实。
他手中的棍棒要是朝他挥舞下来,他那瘦小的骨架恐怕要支离破碎——父亲发起狂来六亲不认。
姐姐们看着不发一语的程明远,知道她们是说服不了这个倔强的弟弟了。
无奈之下,她们只好回到家中和母亲一起挨打。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她们出嫁。
在她们初中学毕业时,父亲以照顾家庭为由让她们全部弃学回家务农。
而程明远每天放学回家,基本上只用读书做功课。
当姐姐们长到十八和二十岁时,她们被父亲嫁到了或近或远的农村。
她们的彩礼被用作程明远今后的上学费用。
程明远当时的想法是:“姐姐不在家了,以后我要帮家里干农活,没有那么多时间读书了。”
重男轻女的风气和父亲对母亲长年累月的暴力,让程明远在不知不觉之中形成了一种对女性的蔑视。
贫苦的出身,瘦小羸弱的身体,父母之间病态般不平等的关系——上天也不忍心太苛待程明远,它仁慈地作出让步,给了程明远一个聪明的脑子。
从小学二年级开始,程明远在学习上的天赋逐渐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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