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灾民闹僵起来,险些将太子殿下所居住的行宫给砸了。
混乱之际,侍卫护送太子殿下离开安城。
在太子殿下临行前,叫下官混入灾民中,自行离去。
而河南这一摊子事儿,也落到了时任户部侍郎的严淞头上。”
“严淞大刀阔斧,一面组织人修护大坝,一面安抚灾民。
随同前来的也有刑部一应官员,负责审理河南官员贪墨一案。”
“户部官员派系极为复杂,下官愚钝,不涉党派。
但也知晓,严淞绝非太子殿下的人。
换句话说,第二次来河南赈灾的官员,是分属几个党派的。”
“下官依太子殿下吩咐,混入灾民中,只瞧着严淞一行人,将河南官场搅的乌烟瘴气,短短几日功夫,就有数十官员落马。
而其中涉及机密要事的官员,全部当场处死。
至于押解进京的,无非都是些外围官员,还有一早就被买通的官员。”
“下官知道,太子殿下让下官离开,也是给下官一条生路。
可眼看着太子殿下被诬,下官却无能为力。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尽忠报国,不能报答主上知遇之恩,又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所幸上天有眼,下官无意中搭救了一个病重少年,那少年说,他亲眼看着有一队官兵趁着夜半,凿开了大坝。
那时他受了惊吓,一直躲着不敢见人。
也是实在饿的受不了,才往县城去讨饭。”
“那那个少年可还在?”
阿清急急问道。
齐敏摇头:“是下官一时疏忽,轻信于人。
那时朝中风向大变,不少依附太子殿下的人,都投了别的皇子派系。
下官贸然行事,暴露了行踪,被人追杀。
那少年也……”
“是以,这么多年过去,下官都不敢再与朝中之人联络,只在河南一带游走,试图寻找遗留的证据和线索。”
“只是,下官孤身一人,没有半点依仗,蹉跎岁月,却所获不多。”
“齐大人谦虚了。
若如齐大人这般还算蹉跎岁月,那本将军这些年岂非形同废人。”
顾衍敛了笑意,又道:“齐大人还是不信任本将军啊。”
“少将军说笑了,下官岂会不信任少将军呢。”
“既信任本将军,为何却不说出实情呢?若本将军猜的不错,齐大人口中的少年人,正是张应覃大人的独子,张新臣吧。”
齐敏猛然抬头,难掩脸上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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