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可信教?”
我们恰好路过圣约瑟夫大教堂,彩绘玻璃在月光下讲述很多古老的故事,仍有观光客在拍照,他回答我说:“不,你呢?”
“我也不,”
我说,“但是有的事情很奇怪。
当我全心全意的渴望某个东西的时候,似乎总能得到的。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哦?你祈祷了吗?”
“并没有。”
我说,“我只是想要想要,我不跟任何人说,然后我就得到了。
小时候,一辆紫色的自行车;后来,我想考上一个好中学;后来,是来法国念书。
我没有向任何一个神祈祷过,但是我得到了。”
我们穿过半条马路,走到街心公园,他忽然停下脚步,认真的对我说:“那你现在想要什么?”
“很多东西,”
我说,“但是我不能说出口,因为一旦出口就得不到了。”
他笑起来,他有一颗尖利的犬齿,月光下,我又觉得他像是一只好看的吸血鬼,这想法有点吓到我自己,我看着他,没有笑:“先生您在嘲笑我,对不对?”
“不不,请别误会。
只是我觉得很有趣,那是一些有趣的孩子话,”
他说,“我还以为自己能扮演长腿叔叔。”
我快到了,我指一指前面:“那是我住的楼。”
他走过去看门口的牌子:“哦,这是——德拉贝的故居?他仍然有时造访吗?”
“会的,当我们吃饭的时候他就来,敲着门说:我好饿啊。”
我说。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有点啼笑皆非:“好莱坞电影没什么好作用,专教小孩子吓唬人。”
我看看他,他不止一次地说我是小孩子了,可我不当小孩子很多年了。
“这里很简陋,我的室友也在。
我们在这里道别吧。”
我说。
“好的。”
“您是回香贝里,还是留在里昂?”
我问。
“我会留在这里。”
他说,“已经没有回去的火车了。”
“谢谢您送我回来。”
他的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轻俯下身,吻我的双颊,道再见。
他呼吸间有薄荷的味道,身后是一轮好月亮。
我转身进了那栋老楼,关上大门的那一刹那,忽然心如擂鼓。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遇见了丹尼海格;他从香贝里送我到这里来;一路上,他的眼光都停留在我的脸上。
我腾腾腾的上楼,我要在这个可爱的梦境醒来之前赶快睡回去。
谁知道小多在楼上正摆着大阵势:厨房里,餐厅里,还有她自己的房间里,各种中国香烟层层叠叠的对方在一起,她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在那边统计:“红塔山两箱,人民大会堂五条,七匹狼软包一箱,硬包六条…………”
我看着她:“你在干什么啊?”
“小裴让我给他帮个忙,把一些烟先存放在这里。”
她又是那个满不在乎的态度了,“唉接着,帮我拿到那边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