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池小河回过神来,道:“让人准备好马车,我沐浴完就去宫门外接贝勒爷!
再让厨房准备些热汤水和糕点,一并带上。”
春桃愣了一下,道:“福晋,贝勒爷今日上朝坐的是马车啊。”
她们回府坐的是去时的马车,而八爷其实另有马车在宫外等着的。
她是想提醒池小河不必再跑一趟。
“我知道。”
池小河看了她一眼,道:“就按我说的去办。
对了,让人把马车布置的软和些,再带上一床薄被子。”
春桃一下明白了过来。
早上送八爷去上朝的马车里只有日常用具。
池小河这么想着八爷病了,想让他回来的时候坐的舒适些。
“奴婢这就去。”
春桃应道,连忙出去了。
夏莲留下伺候池小河沐浴,却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福晋,您若是怕贝勒爷的马车不够舒适,让人把东西送去便是。
您又何必自己再跑一趟。
您今日已经够累了。”
人人都心疼八爷因为淋雨生病,可她们福晋也一直穿着湿衣服啊!
就在八爷回京前福晋还病了一场,柳大夫还说福晋产后有些失调,要仔细养着。
可福晋不想八爷担心,这事便让所有人瞒着不说。
她是真担心今日再这么折腾下去,福晋也要病倒。
“无妨。
我总不是坐马车去。”
池小河不在意的摆摆手,“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没事的。
一会儿让秋梨和冬梅跟着我去,你和春桃也赶紧歇歇。”
夏莲心下叹气,只得应道:“福晋一会儿在马车上打个盹,养养神。
奴婢想着,万岁爷把贝勒爷带去乾清宫沐浴更衣喝药,说不定还会让贝勒爷在那里小歇,不会那么快出来的。”
“嗯。
我知道。”
池小河笑了一下,这丫头倒是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八爷这一觉睡的很沉,一个时辰了都没醒。
赵仁宽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守着,见他脸颊上的红潮慢慢褪去,呼吸也渐渐平稳,不由松了口气。
看来太医的药还是很对症的,只要退了烧,这病就无大碍了。
外间康熙拿过御案上最后一本未批阅的奏折,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
太子则已经在整理所有批阅过的奏折了。
父子俩几乎没有什么交流,自作孽太子心里一紧,后背就有些冒冷汗了。
他今日回了毓庆宫就未出来,哪里知道这些。
这会听了康熙的质问就知要糟。
咬了咬牙,太子放弃了为凌普开脱的想法,开口道:“儿臣这就去看看!
若是这小子失职,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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