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君脸上带着一种非典型理科生的茫然与庆幸。
赵钱孙李不可思议的睁大些眼睛,“他们不会是意图猥亵你吧!
!”
“哪儿啊!
他们一开始以为我是个女的还不想要我呢,女的不比我更好猥亵啊?”
“也是,然后呢?”
“我鄙视以任何形式歧视女性的行为,所以,我慷慨其词、引经据典告诉他们男女平等以及我是个男的。”
赵钱孙李像见了鬼一样地觑着他,这样的人是怎么过的复试?贾君拍拍他的肩膀,“嗨——朋友,这就叫天意啊。”
赵钱孙李摇摇头,继续做一个固执的唯物主义者,“不!
一定是因为你初试分高的令人发指!”
“唉,兄弟,成败转头空,今晚,我们撸——串儿到天明,明天八点钟,从此我就要‘亲近自然,解码生命’了。”
贾君想想蓦地有点难过。
“对了,老板给你分了个什么题?”
“什么什么什么真菌,名字太长我记不太清了,的孢子释放机制,好像是这个。”
“······贾君,你要搞真菌啊?”
“我算过了,”
贾君猥猥琐琐、沾沾自喜道,“大吉——”
在此后的三个月中,贾君日日夜夜和真菌相伴,时时刻刻都是身心的摧残,的的确确使他不得开心颜。
这天傍晚,天已有些擦黑,乌云密密,丝风也无。
实验室里,恍若与世隔绝,灯火通明,恒温恒压。
贾君已经连着好几天做实验做到凌晨一点多,什么都做不出来,只能心灰意冷地拉着同样什么都做不出来的赵钱孙李出去撸串,以这种方式获得一点生活的快【】感,每天撸到凌晨三点,回去眯一会儿,继续回实验室艰苦卓绝的搞真菌。
觉不好好睡,饭不好好吃,全靠“年轻”
这两个字顶着呢。
但这是真伤肾,伤的他不光掉头发,都有要掉牙的迹象了。
他手握着移液器,头晕眼花、飘飘欲仙,突然,小老板来喊他,说老爷子叫他过去。
这回又是要搞什么?老爷子喊他过去没几回是正经事儿,去算过三四次卦,探讨过文化思潮与时代特点的典型联系,还讨论过共产主义能否最终实现,孙子兵法地形篇具体地貌特征,考据山海经真实性······贾君摘了手套,握拳猛砸了两下天灵盖儿正中的百会穴,极力暗示、说服、麻痹自己——“我真的非常乐意,我现在十分清醒,不和老板探讨深刻重大的问题我的生活就失去了意义,我的灵魂在一次又一次的讨论中变得更加丰腴而有深度······”
两个小时后,他头晕脑胀地从老爷子办公室走出来,刚出门,突然霹雳一道惊雷,把他一下子就给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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