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你爷们厉害呗——”
“吁——就不能扶扶贫吗?”
甄君刷刷地找出单据来:“哎你看,这可天地良心啊,这些年我可整天儿变着法儿的给你积德,钱也捐,物也捐,学校也建,图书馆也建,我还自个儿下了乡,带领十里八乡共同富裕。”
“哎呦——”
贾君突然臊的脸都红了,赶紧拿手背冰冰耳朵,根本就没用,越冰越红,“您受累您受累——”
“幸亏老天爷让你生这么一病,要不我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被你召唤回来呢。”
“哈?你不怕我死喽?”
“我这不待会儿就给你治好么——”
“呦,瞧你牛皮的,又是天下无敌只此一例抗癌口服液?”
“不太一样不太一样···”
还没等他说完,贾君看着外头就乐了,“嘿!
这不是咱——”
“当然是啦,还有二十米,我们就会回到原点。”
“说的跟变魔术的似的。”
甄君转头看了贾君一眼,只见他面色凝重,双手互绞。
“怎么着?害怕了?”
“害怕个屁!
——我这是难以压抑内心的浪叫!”
看他这个全然放松、甚至想嘴里跑火车的样子,甄君忽然笑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贾君还是那个死到临头都能安之若素、大难当前还可插科打诨的贾君。
“你笑什么?笑我含笑半步癫?”
贾君觑他一眼。
“我笑你看的穿。”
“哎呦哎呦,不敢不敢,谬赞谬赞。”
贾君在楼下下了车,甄君停车去了,他闭上眼睛,感受风在推着他的后背,推着他向前走,一如那个夏天,贾君还是窝在培养箱里的一团白菌,风也是这样推着他,把他放出来好许仨愿望。
甄君停好车走了过来,“你在做什么?做法啊?”
“真没情调,我在吹风啊——”
“吹起来什么感觉?”
“像一对不丰满但柔软的小平胸,压在你的身上——”
【1】甄君憋着笑,努着嘴,“我倒是很想感受一下。”
他俩一起走上楼,到了门口儿,贾君脚尖儿一撮那门垫儿,一挑,一踢,就把它给掀起来了,一枚灰扑扑的钥匙露了出来。
他无辜地眨巴眨巴眼,朝甄君晃晃头,“我不能弯腰,我胸坠的慌。”
甄君扁了扁嘴,点点头,“理由非常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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