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岳闷闷的声音传来:“这一年多以来,虞卿姐派了烟烟姐给我们治病,起初我们都顾忌着怕被做成药奴所控制……毕竟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我们身体的暗伤也的确在慢慢好转,没有其他的不妥之处……真不知道冬棕你怎么想的,虞卿姐这么好你还去接触其他势力,苟活久了真的便忘了良心二字了吗。”
“是我让冬棕哥去的,”
冬葵声音平静道,“势力想挑我们,我们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挑势力,本就是个相互的过程,两相权衡下我们选择了虞卿姐,没什么不对。”
一阵沉默。
“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我也不想去懂,”
良岳道,“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我的命是冬棕哥给的,我只听他的。”
沉闷的步伐声响起,大概是良岳在寂静无声的殿中朝后面的房间走去,脚步声忽又停下,道,“之前觉得你只会讨好人,凡事不出一份力,就靠动动嘴皮子就能分吃的,招人厌极了。
今天你显得没那么废物了,我却更讨厌你。”
又顿了顿,低声恨恨道:“叛徒。”
冬棕出声喝道:“良岳,别这样说!”
良岳收了声音,走后面房间去了。
其他脚步声也迟疑着响起,想必也去休息了,到最后偏殿只剩冬棕冬葵两人。
冬葵叹了口气道:“今天一路上都有流金跟着我们,我怕他们说些不中听的话传出去便态度不好凶了几句,这几件事够良岳记恨我好久了。”
“冬葵……”
冬棕没有应这个,只有些艰涩地问,“进迷竹阵的路线,是你给的他们吗?”
“不错,不这样怎么试探虞卿姐对我们的真实态度?遣走大多数,就留两三人守在院中作饵,以三人性命就可试探出真伪,再划算不过。”
冬葵声音坦坦荡荡的,只是让气氛陷入了一片窒息的沉寂。
冬葵笑声突然响起:“哥你怎么还愁眉苦脸呢,见了那些心怀鬼胎的人现在终于下定了决心不是挺好的吗。”
“你……”
冬棕凶巴巴道,“以后别这样了!”
“哥,良岳傻,你可不能跟着傻。
你忘了上次供了我们三个月好吃好喝的结果是想将我们炼成药材的事了?这次不过是给的好处时间长点罢了,还是得随时盯着动静。”
又嘻嘻笑着,“算啦算啦,你做不了坏人我来做,反正我也活不了几个年头了,正合适!”
“不准说这种话!
呸呸呸!
你也赶紧跟着呸!
听到没!”
冬葵笑声清脆,渐渐小了,大概是离流金藏身的地方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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