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
元幼挣扎着暴起,清洁剂直冲对方眼睛——
却又被保镖按下。
“小元!”
经理的呵斥打断元幼思绪,地中海脑门沁着油汗,“韩总让你擦就擦!
你还想不想在这干下去?就算你拍拍屁股走人,你朋友也会被你牵连!”
元幼捏着瓶子的手僵在半空。
消毒水顺着瓶口倒流进袖管,在廉价制服上晕开深色痕迹。
眼前闪过一张干净带笑的脸。
你…当时也是这种心情吗?
韩遂青让保镖松开元幼,居高临上欣赏她的窘迫。
一秒。
两秒。
元幼抓过抹布,狠狠擦过鳄鱼皮纹路——
韩遂青将一把钞票扔她脸上,笑笑走人。
经理屁颠屁颠跟在后头。
男厕镜中倒影割裂成无数碎片,元幼望着自己不再青涩的眉眼。
头一次对时间有了具体概念。
隔壁女厕传来一阵对话。
“你说,周先生好端端怎么发火了?”
“不知道,看起来难接近。
还是南雅命好,天天有老板找她…”
“别这么说,我看那暴发户李老板不像真心疼南雅,那可是五十度的烈酒,硬话套话逼着南雅往肚子里灌,都是姐妹,我怪担心她的!”
“你还心疼别人,干咱们这一行的,不就靠青春和身体吃饭吗?”
又一阵脚步声,这次多了个人,语气藏着惊魂未定的后怕。
“南雅在贵宾厅被李总当酒架子!”
元幼浑身一颤,冲过去问:“南雅在哪?”
-
水晶杯碎裂的脆响刺破爵士乐的慵懒。
南雅的尖叫与酒杯碎裂声同时炸开。
元幼踹开鎏金雕花门的瞬间,冰桶里融化的雪水正顺着南雅苍白的脊背往下淌。
暴发户肥腻的手指正沿着南雅脊背往裙底钻。
“我**!”
勃艮第红酒瓶在暴发户头顶炸开。
元幼猛地踹飞茶几,碎冰混着红酒泼在暴发户脚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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