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眼前人,分明迷糊着:“是不是头晕?送你回去吧?”
清风学他平日姿态,抱了抱拳:“多谢。”
而后招呼雪鸢,向家中磨蹭着走。
荀锦倒是不急,左右回去也没什么事,何况三小姐酒后这样娇憨,他着实想多看几眼。
就这样一直将她送到门外,跟清风告辞。
清风哪里还听得清,进了门一头铺在床上,睡到昏天暗地。
第二日睁眼,发觉头更痛了。
昨儿那点晕都变成了胃里的翻江倒海,抱着小盂吐了许久,直吐到头晕眼花,又倒头睡去。
再睁眼已是傍晚,身子舒爽多了,喝了碗粥,又净了神,这才觉着活了过来。
奇怪的是,昨日与舒月分开后的事情,竟全然不记得了。
雪鸢睁着大眼睛问:“不记得荀公子请你喝糖水了?”
清风茫然的摇头。
雪鸢叹了口气:“哎。
人家荀公子昨日请小姐喝了糖水,还一路将小姐送回家。”
“荀公子好人。”
清风竖起拇指。
“您真”
雪鸢一跺脚走了,剩清风独自在那回忆,真有酒后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自己从前不这样啊?兴许是真的喝多了?清风连醉两日,这两日真是一点没想起过欧阳澜沧,心情好的不得了,叫上小七随她出门溜达。
刚出院门,看到下职回来的澜沧,清风脖子扬了扬:“见过欧阳大人。”
步子一点没慢,没有要与他停下说话的意思。
澜沧点点头:“三小姐好。”
步子亦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今日澜沧被老太傅叫到了宋府,老太傅对他说话客客气气,但是言外之意他听懂了:荀锦看上清风了,清风亦不讨厌他。
老太傅望他不要阻碍清风与荀锦的好事。
澜沧担不起那个恶名,应了他便出来了。
这会儿再见清风,是他从未见过的自在姿态,心中那个破洞又大了些。
索性停下来看她,然而她已消失在夜幕中。
澜沧像一个失了魂的人,回到书房坐了许久,这才想起这书房内的许多东西,都是清风的。
书案上放的那个笔架,是清风亲手制的,镇纸是她一笔一笔刻的,床头那个帷幔,是成亲之前她一针一线绣的,总之,这屋内到处都是清风。
澜沧一点一点收拾,又想起那书架上,还有她的书,便站上梯子去拿。
抬眼看到那个小匣子,里头是他写给春归的信,澜沧已许久没有想起过。
手缓缓伸过去,在拿与不拿之间犹豫,最终还是拿了下来。
澜沧想的是,许多人许多事已换了模样,该去的便让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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