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缅惶恐。”
同乡这个话题,在神尊面前也能说的出口,倒令栖缅意外。
她躬着身子,偷偷抬眼,想要透过那厚厚的帘子,看到坐在宝座上的人。
“文尚仪,你可查过宗谱了?”
“是,据宗谱所书,主上长栖缅姑娘一辈,都是陶献公后裔。”
文尚仪在一旁回禀道。
澹台陶献,这是个不知被栖缅父亲念叨过多少次的老祖宗,他离圣母的时代有多近,就离现在有多远。
要是追溯到他老人家身上,所隔代数,就得以十为计。
“既如此,就给栖缅一个封号吧。”
神烻这么说,文尚仪应和着,栖缅却忽的扑通跪倒在地。
“主上大恩,栖缅万死不敢受。”
帘子后的神烻似乎换了个坐姿,“哦,你要拒绝封赏?”
“栖缅不敢。”
栖缅以头触地,冷汗从额上冒出,不知为何,她觉得接受封赏是不好的事,本能地想拒绝。
可是,因此惹怒神烻可不是什么好事。
“栖缅自幼与父亲相依为命,父亲未曾享受过一天,现在栖缅却要接受主上的封赏,实在是不孝。
如果主上一定要封赏——”
栖缅把头重重磕在地上,“栖缅斗胆,请主上将这些封赏赐予家父。”
那一刻,空气似乎都凝结了,大殿里不知名的香熏着栖缅,她胆战心惊等着宝座上之人的决定。
荣华富贵,过眼云烟,可都没享受过,又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你倒是孝顺。”
终于,神烻开口了,听这语气,似乎栖缅不必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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