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家里人而言,他就像是一只花瓶,虽然说易碎,但只要束之高阁,似乎就可以安稳度日了。
从来也没有想过这只花瓶是不是想要被安放起来。
他又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感觉到樊巧巧担心的目光,他真的是又一次的开始厌恶自己的身体,憎恨自己这么不健康的身体。
如果他可以健康一点,如果不是这短短的几步路就喘成这个样子,或许他就会更有勇气的走到她身边去。
陶知行递了一块方巾给她,“擦擦汗。”
樊巧巧接过来,又举起来看了看,“感觉很像你。”
“什么?”
樊巧巧手里拿着那块方巾,“就这个手帕啊。”
她想了想,“温柔细腻,但如果随意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又是特别的冷冰冰,平时感觉是需要被细心的收在怀里的。”
陶知行突然就觉得耳朵很热,他扭开头,然后故意的转开话题,“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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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你就非要挑衅人家……”
樊盛把手放开,然后扭头,一瞬间就打了个嗝,硬是把那句“怎么是你”
给吞了下去。
身后跟着的人是陈雯雨,长长的头发估计是在跑步的时候撒了下来,现在落在肩头和后背。
还有几根黑亮的头发丝黏在出了汗湿漉漉的脸上。
她的眼睛黑亮,这会儿正十分无辜的看着他。
樊盛就好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后退半步,然后咳了一声。
陈雯雨站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把他们随意的束了起来,扎成一个马尾放在身后,然后又仰头看了看樊盛,一看她的表情,就已经是完全了然的样子。
“你以为我是慧慧姐?”
樊盛被踩到,一瞬间跳起来,“哪里有,不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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