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取呢?他那么高,她垫着脚尖都够不着他耳际。
屡屡不肯,气得质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快把球扔给我。”
他却不应:“你不来拿,我就走了。”
拂了长袖,竟当真转身离开。
可恶,长这么大,还是第二回有人敢这样忤逆自己。
阿昭执拗跳起,那绣球从他手中滑落,他措不及防,慌乱之中连忙伸手在她腰间一揽。
那一揽,便被他揽进了胸膛,他的胸膛有淡香,心跳怦怦然。
他有多坏,薄唇贴着她的耳畔,嗓音低哑而霸气:“还要再罚我一次嚒?十年前我已在天坛下为你跪了一夜……十年后,我要让你疼一辈子。”
那一丝鸳鸯红线在他手心里翻转,阿昭抬起头,看见他眼中有故事,脸颊忽然一红——
“哎哟我的小郡主,绣球可不能乱扔,绣球是姻缘。”
“姻缘,姻缘是什么?”
“姻缘就是你爱他,他爱你,姻缘可不能乱来……”
是了,他说过要让她疼一辈子的。
是真疼。
阿昭心口忽然一痛,那昏昏糊糊间,竟然又来到了刑场。
她看到她的母亲广阳公主和她的爹爹,还有司徒家的堂兄堂弟和他们的妻子。
她的母亲这一生何其骄傲,此刻却狼藉地跪在台前,他们都在对着她笑:“你不该爱他,你用你的爱情埋葬了三百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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