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薛氏哭得着实凄惨,陶正业不知怎得,就在那梨花带雨的脸上想起了大薛氏。
也是因为没能生出男孩,就诸般被母亲挑剔。
明明两人感情极好,自己想等她几年的,母亲非要说她是善妒,不肯为自己纳妾。
逼得她,还不到二十岁,就早早去了,留下个女儿风华,如今也还生着病。
陶正业想得心里发酸,便越发觉得小薛氏给自己做媳妇不容易,一把搂了小薛氏,轻拍着她后背哄道:“你莫哭,我陶正业这话撂这里,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这陶府的当家主母。
若是哪个敢对你不敬,不用问我,只管发卖了去。”
转脸看向地下惊呆的柳姨娘,厉声道:“柳姨娘不敬主母,教坏谦哥儿,念在你是初犯,就罚你半年月例并禁足三月,好好给我抄上十遍《妾书》。
若是以后再犯,我绝不姑息!”
柳姨娘听了这话,瘫倒在地,陶老太太有心为初时得力的丫头辨别两句,在对上儿子冰冷的眼神后,话就吞了回去。
陶正业松开小薛氏,对着一旁仍在抽抽搭搭的谦哥儿招招手,待丫鬟将谦哥儿抱得近了,就板着脸训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尽跟你姨娘学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往后你若是再敢忤逆嫡母,我只当没你这个儿子!”
见谦哥儿瘪着嘴,像是又要哭起来,陶正业严肃道:“不许哭,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遇到点事就哭?你今年五岁了,从明儿起,就搬到外院去住,往后一个月见一次你姨娘。”
柳姨娘强撑着身体听到这里,已是眼皮子一番,彻底昏了过去。
直到第二日,风华才在快嘴的云烟口里得知了这事。
小薛氏打柳姨娘的事情,在被柳姨娘先告状的情况下还反败为胜的壮举,并没有避着家里的下人。
是以很快这事就传遍了整个陶府,一干下人吓得胆战心惊,再看见小薛氏时,恨不得能跪着行礼;冯姨娘是抚了抚胸口,庆幸自己没有和小薛氏对抗;霜华是在姨娘的屋里险些哭断了肠;而风华这里,有云烟活灵活现的演绎,自然也是暗暗心惊。
小薛氏战斗力太强,自己和她,连做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在心里告诫了自己一万遍要谨慎行事,谨慎行事,风华才压住了心底的害怕。
自己知道前世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而如今自己没有继续喝药,身子骨也是强壮的很,又知道了云烟不是个好东西,如此得天独厚的的情况下,自己是再不会走从前的老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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