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舌面经不住这种刺激,细嫩的喉咙更是骤然收缩,还没被药汁碰到,就已然生出了惧意。
少年原本想咬咬牙,一口气把药汤全喝掉,结果这才第一口,他就没能撑住,不得不重新放下了药碗,用掌心掩住唇,艰难地想把这些药汤喝下去。
薄溪云很怕苦,他好像就是自小在蜜罐子里被养大的,一点点苦意都难以禁受。
这一小口汤汁咽下去,少年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瓣更苍白了几分,紧拧的眉看得人心尖发疼。
唇齿间已经满是弥漫的苦味,薄溪云艰难地呼吸了两次,才确保自己把药汤吞咽了下去。
但少年还没来得及放松一点,翻涌着袭来的反胃感瞬间侵占了细嫩的喉管,尽管薄溪云闭眼强行压抑了许久,最终却还是没能控制得住。
“咳咳、唔……!”
那点过于苦涩的药汤,到底还是被少年吐了出来。
薄溪云仍在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唇瓣,黏涩的汤汁顺着纤白的指缝和掌根流下来,他匆忙地拿纸去擦拭,视野已经完全被水汽模糊了,鼻腔和喉咙里满是火辣辣的痛感。
而那小半口汤药,明明少年根本没能喝下去多少,此刻他却感觉自己的喉管连同胃里,全被流经的汤汁引得全然烧灼了起来。
不只是药汁被吐了,连同胃里的一切好想全被搅晃着倾倒了出来。
薄溪云停不下来地干呕着,可他今天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刚刚的一尖松饼也少得可怜,就连吐都吐不出什么来。
少年虚弱地呛咳着,单薄的背脊无措地不住颤抖,柔软的衣料下透显出了肩胛和脊背的轮廓,似是轻颤欲飞的蝶翼。
最后,他还是被走回来的男人扶住了。
大掌覆住了脆弱纤瘦的背脊,薄溪云大半个身子都倚靠在了对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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