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上去的路并不难找,只是一路上横七竖八的到处躺着的人实在是叫人反胃,胥挽枫已经蒙好了眼睛,而燕星何只得不去看他们。
那炉子的确如胥挽枫所言,底部通到了地下,经过了雪山下石头的冷却只剩下了一些残渣,一条道上尽是碾槽。
而那枚银晃晃的铁片仍旧躺在过道上。
这个工厂就好像一座千万人的坟,不仅有无数的孩童死在这里,尸骨无存,连同那屋子里两个人和这些被蛊毒控制的人迟早都会烂在这些石头下。
他们二人先去了一趟芊草替胥挽枫看看他那命运多舛的手。
胥挽枫本人没当回事,燕星何却紧张得要命,听芊草的医师说骨头没碎,只是裂了,这才松了口气。
两个人又清理包扎了一下其他的大大小小零碎的伤口后在芊草养了半月有余,中途修书一封向彻辰打了声招呼。
毕竟那工厂不能真让它荒废在那里,底下还有那么多人得处理,且若是这工厂哪一天又叫睚眦用了又是一件麻烦事。
这样过了将近一个月,他们便直奔盘元去了。
胥挽枫先回了辟邪坞处理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的琐碎事务,燕星何揣着那张胥挽枫扒拉来的纸去了甘慕那里。
“确实是钦赞的纸,名为浪盐,可保不会被水濡湿。”
甘慕道,“这纸你是哪来的?钦赞不会往明翰送浪盐,毕竟明翰不会有人用这种金贵的纸。”
“前阵子我同辟邪坞卿去了一趟赤鹿磐,那里有一处睚眦的药厂,我就是从那里拿到的。”
“你是说……睚眦的总坛在钦赞?”
“没错,放出我们在醉翁庄的李家老三屋里也看到过,提到了钦赞,不过我还以为……他们是想祸水东引。
你知道的马在何处吗?”
甘慕皱了皱眉,摇头道:“钦赞并未有这地方,我也没从珞珞那里听说过钦赞又有什么新地方。”
傍晚时,甘珞从总理司回了院子,身后还跟着一个胥挽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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