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后来,崔瀚的喜怒哀乐,竟是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不去。
“我只是,忘了怎么爱人。”
严勋礼惨笑。
从欺骗开始的感情与关系,注定是不能长久的。
如果他早早坦白,而不是用沐青天来威胁崔瀚,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崔瀚不愿再听他说话,转身离开了牢房。
第二天,严勋礼就招了,包括毒沼的事,还有他的身份。
不过在这之前朱敬守就来信,说毒沼与他的确没有关系,全都是铁老三一手炮制的,绑架沐青天也不是他。
“崔主簿,犯人严氏招了,你要跟着一起吗?”
小叁问道。
他得了沐青天的祝福,务必要照顾好崔瀚,把他全须全尾带下山。
崔瀚眼神慌乱,刚想开口拒绝,最后却说:“嗯。”
“主簿若是不想见严氏,可以在隔壁牢房里听。”
“好,麻烦大人了。”
严勋礼的真实身份是前辽东严家的嫡长子,与之前朱敬守猜测的并无二致。
当年严家和汪直态度相同,都是主战。
明朝对外敌向来是采取“防”
的策略,所以朝中很多大臣,包括当时的东厂也不同意开战。
只有汪直猜透了皇上的心思,坚决要求开战。
后来,汪直失势,严家首当其冲,以“延误战机”
、“隐瞒军情”
等罪状,被满门抄斩。
纵使严家与汪直并无关系,可还是难逃此劫。
光是斩首还不够,严家上下的头颅还被悬挂在城门一月有余,来震慑其他与汪直相关的势力。
“我严家世代忠良,抗击女真,却死在一群太监手里,何其可笑!
!”
严勋礼怒吼着,挥舞着铁链,仿佛又回到那年。
“这不是你作恶的理由。”
小叁冷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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