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若是上报,藏昙定不会应允他二人继续追查。
得知线索后,清渚分析了一番局势,却实在拿不定主意,也不敢当真背着藏昙继续追查。
那时,湛荷只是站起身来,冷着眼同踯躅不定的清渚道:“我费尽心机爬上来,也只为了这么一件事情。
圣宫如何与我无关,我不能看着好不容易追查到的线索就这么被压下去。”
清渚对藏昙很有几分顾忌,湛荷却不曾有。
除了此事,她都能安安分分当着藏昙的护法,为他效力,毕竟她必须当着这个护法,方有权势追查此事。
但涉及此事,她不可能让步。
“他前些日子恰好打算命我去青城办事,我此番便顺道办了自个儿的事,你只管替我掖着便是,若我有甚么进展,自然会告诉你。”
清渚拦不住她。
但世事难料,今夜正是清渚当值,总管圣宫夜安,察觉到某方有人破空而来后,便匆忙而去,正瞧见了浑身是血,倒在苍禅殿的地上,他探出四周无人气息后,忙带走了人,还清理了痕迹。
他也不知晓湛荷是办了藏昙吩咐的事情弄得重伤,还是追查碰着了硬钉子,也不敢先告诉藏昙此事,只好将人带回自个儿住处,先简单料理了外伤,止了血。
清渚瞧着湛荷是有内伤的样子,又不便掀开衣物查探究竟是哪里受了重创。
不敢贸然动她,只能将她血染尽的外衣剥去,裹上一层干净的厚毯,将她安置在软榻上。
湛荷真是犹如野火不绝息的春草,清渚才将她安置好,她便已渐渐有了意识。
她睁开眼便下意识要作防御状,却实在抬不起手来。
之前赶回圣宫已是强撑,骤然昏倒后,这根弦绷断了,更是再提不起力来。
眼前有些模糊,她瞧不真切清渚的模样,只是觉着气息熟悉,才渐渐放弃了抬手的挣扎。
清渚见她醒转,忙靠近,“此事可能让国师知晓?”
湛荷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只是紧蹙着眉,勉力睁开眼,死死瞪着清渚。
他被湛荷瞧得不免有几分发怵,心下了然,忙道:“那便掩了风声,不去寻圣医堂。”
见湛荷那有如剥皮利刃的眼神渐渐软化,他又接着问道:“那你有几处重伤?该如何料理?”
他不便查探她的伤势,又不便去寻圣医堂中的大夫,只能问她自个儿。
毕竟,她好歹也是披血踏骨一路踩稳这护法职位的,对自个儿的身体如何自然有把握,也定知晓该如何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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