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叫不出这些器物的名字,但隐约有种自己在戛纳走红毯花魁大夫在游街的恍惚,感到自己的b格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成了红毯上的bkg之kg。
她按道录司的人教她的那样,神情肃穆,双手合十,目不斜视,将拂尘柄握在手心,拂尘丝搭在左肩,一丝不苟向前走。
花魁游街时每一步都要走得“如同悠游于水的金鱼那样摇摆尾巴”
,瑶光奉道去灵慧祠的这一路虽然没走金鱼步,但得跟着小玉磬的敲击声走,每走一步还要停顿一下。
这速度也不比走金鱼步的花魁快太多。
瑶光能在两天前学会这个“上山奉道”
的仪式步子,还得多亏了她小学的校长酷爱看小朋友们走方阵,每年开学、运动会、毕业仪式都要搞方阵走正步,一边走还要一边喊口号呢,上了小学四年级之后还有鼓号队,孩子们一边走一边吹奏敲打,瑶光这种漂亮小女孩还得一边走一边抛花棒呢!
经过小学六年的训练,走方阵已经成为瑶光肌肉记忆的一部分了,就跟骑自行车一样拾起来就能用。
幸好这样,不然她可不敢保证经过两天不到的训练就能仪态万方地走好上山奉道的路。
好在灵慧祠离她们下轿的地方并不很远,且还专门选了一条险峻清幽的道路,围观群众没法跟上来,只能远远看着瑶光这尘世间最靓的崽消失在他们目力所及的尽头。
瑶光走到灵慧祠山门前想,皇帝这瘪犊子估计也想到这一点了,所以才选了灵慧祠让她出家,就算她礼仪疏漏,也没人看得到。
灵慧祠的山门古朴小巧,灵和慧是有的,但和轩丽宏伟是一点不沾边。
跟瑶光参观的,一枚黄如鸡油,想是田黄,另一枚像是鱼脑冻的,还有一枝红珊瑚,一柄小宝剑。
这八样东西是灵慧祠特有的入门礼,瑶光恭敬接了,也送上自己的入门礼,张师姐侧着身代观主接了,笑道,“师尊睡得早,待明日醒了再见师妹。”
又从小弟子手中接过一个木盘给瑶光,“这是师尊专门给师妹的。”
盘中放着一卷经书,一柄琥珀和玳瑁做手柄的拂尘,一领精致的纱罗道袍并一顶碧玉莲花冠。
这些东西薛娘子、竹叶、小竹等人自然没有。
然后,张师姐叫来自己的两个弟子和瑶光相认。
灵慧祠人不多,除了老观主,就是张师姐和她的两个弟子。
老观主已经指定张师姐为她的继承人,她其他弟子早就自立门户了。
张师姐的弟子也不多,现只有两个在观中。
一个叫李静微,白皙丰满,大约十七八岁,十分腼腆,叫瑶光“师叔”
的时候脸红了;另一个叫宋静守,高高瘦瘦,活泼大方。
见面认人,互赠礼物,又寒暄了一番,刚才吹打的那班人来向张师姐告辞,又向瑶光行礼恭贺。
张师姐跟瑶光说,“这些并不是我们观中的弟子。
你住得日子久了就知道了,梨溪山上山下大大小小有上百个道观呢,好些小得不得了,但要有新人入观总得吹打一番,就有人专门应承这些事的。
也是一门生意。”
说着就见她们收拾起乐器法器、蒲团座椅,以及各种彩缎彩穗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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