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桓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迟疑了一下又道,“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忧。”
“那谢谢兄长记挂。”
祁谙声音里没什么情绪,但榕桓听得出她不高兴。
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榕桓穿好衣袍,祁谙顺手给他整理腰封。
榕桓想要拒绝,但见她面色不好,便由着她去了。
“今儿早上,我让卫叶把府里的仆人全都打发走了。”
榕桓率先打破沉默。
祁谙垂头整理着他腰间的玉佩,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那日你来王府的事情,十六已经跟我说了。”
他起先还不太明白为何两人初见时,她对他那么大的怨言,原来竟还有这个根结。
将那玉佩摆到自己看的顺眼的位置,祁谙终于抬起头,“其实钱坤也算尽责。”
榕桓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小脸,突然挑了一下眉,“那我让卫叶把他叫回来。”
说着就要伸手唤人。
祁谙飞快的抱住他的胳膊,假笑,“君子岂能出尔反尔。”
她自然知道钱坤是留不得的,若这王府他们不住,谁来打理都无妨,可既然他们住了,这王府便是家了,家里自然要由信得过且忠心的人来打理的。
榕桓不着痕迹的将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走到木盆前,“昨夜,府衙里送来了劫粮一案的卷宗,我看了看,给你做了梗概,你得空瞧瞧,这几日便要开堂审案了。
“兄长可有看出什么?”
祁谙越过他,先他一步将细布放在水中浸湿。
“卷宗上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是有些细节你还是要瞧瞧的,以防在公堂上出了岔子。”
皇上这几年一直在推行女子恩科,只是效果并不显著,这次皇上既然委派谙儿做钦差,想来也是想借谙儿表明朝廷推行新政的决心。
祁谙点点头,抬眸看他,“你坐下,我帮你擦脸。”
花叔的药很管用,不过一夜,他脸上的鞭痕已经结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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