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充斥在心间,白书一沉闷了许久的胸口也稍稍轻松了一些。
“我知道。”
无论是温柔与善良都该有所分寸,否则物极必反。
对亲人爱人好友的温柔与善良已然难得,若是想要接济天下怕不是要去当圣人。
白书一自觉没有那么高的层次,更无法释怀萧俊生和陶娇的无耻,“我也管不到别人。
我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不论做什么决定都会经过深思熟虑的。”
花染终于安下心来。
萧书阳这两天身体稍稍好了一些,开始尝试着下地走路。
他不知道父母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倒是乐得轻松。
尝试着死过一回,他永远都无法忘却那种痛苦的感觉。
并没有解脱,而是无尽的不甘。
他自小便被父亲教育要当一个好孩子乖孩子,被母亲期望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无论是生病之前还是生病之后,他都在努力做这一点。
他原以为自己家庭美满,有一双爱自己的父母,假象却被这个病彻底打破。
母亲变得歇斯底里,怨天尤人,父亲整日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他以为是因为他们太爱自己。
可他渐渐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母亲对他的关心,对他的病有那样过激的反应不过是因为她需要一个优秀的儿子。
尤其是在他知道母亲与父亲的结合是插足他人婚姻,破坏他人家庭之后,他更加明白了母亲的心态。
无论她逃到何处,身上总背负着顾晚担忧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白书一,心中生出几分懊悔。
她很怕,怕自己的一时冲动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小白……”
“晚晚,”
白书一看她脸色不好,笑眯眯地道,“怎么了?”
“你、你想做什么?”
白书一如今的心思更深,顾晚不相信她真的只是和萧书阳聊聊天那么简单。
白书一沉吟了一会儿,而后慢慢道:“我……有点想法……怎么说呢,我希望他能活下去。”
对于医生来说,这是对每一位病人的期望。
顾晚脸色复杂地看着她。
白书一显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不要这种脸色,我真的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圣母,怎么一个个都把我想得那么伟大?我是想帮他,但绝不是捐赠自己的肾。
匹不匹配还另说,更何况他又不是没有肾·源。”
“那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他活下去不是因为什么姐弟的感情,也不是因为单纯的同情怜悯。
那对夫妻你也知道什么德性,如今两人有儿子的事吊着没什么时间作妖,万一哪天萧书阳不在了,他们可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事。
萧俊生暂且不说,那个陶娇疯子一样,不知哪个角落冒出来就捅我一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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