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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锦阳都收在眼底。
游婵举止间那呼之欲出的爱恋与不舍,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她该一刻不离怜月身旁的,只是母后与太妃走了,哥哥又在监察太子府与公主府的修建事宜,别的弟妹年纪尚幼,她若不去陪着父皇用膳,父皇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又没办法带着怜月一起去。
外人眼中怜月仍是霁嫔娘娘,是先帝的女人,朝堂之上本就有父皇要占霁嫔为己有的谣言,她哪里敢在风口浪尖上把怜月往常合殿带。
然而就这一小会儿,用完午膳陪父皇说说话的功夫,怜月就偷偷与游婵相会。
她明明昨日才叮嘱过怜月,因不想怜月对自己有惧意,不敢吼不敢凶不敢命令。
锦阳茫然地转过拐角走向月门宫,她真的不知该拿怜月怎么办。
怜月心中还惴惴的,虽然游司卫长没有明说,但想杀害她的人十有八九是霄姑娘。
她心事重重地走向偏殿,阿莱在她身后唤她也没听见,走入屋中合上门,院中小丫头们嬉闹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
怜月在想着对策。
她不愿傻傻等死,可要怎样才能脱身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便是告诉公主,无凭无据的公主怎么可能相信呢?而且她以后要怎样再见灵阳公主?灵阳公主的父亲很可能是被她害死的……
怜月越想心越乱,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锦阳刻意在门外立了片刻,一进屋便用寻常语气问道:“可用过饭了?”
她故意不提方才所见之事,想看看怜月会不会说。
若是说了,说明二人之间还算坦荡,若瞒下了……锦阳的心揪起来。
“用过了。”
怜月有些魂不守舍,答了话后又是长长的沉默,也不看锦阳。
“我不在的时候,可有人来过?”
锦阳怕怜月不说,只得将话问到这个份上。
怜月怔了怔。
除了游司卫长并无人来过,可若是告诉公主游司卫长来过,公主必定要问她们二人说了些什么。
难道告诉公主她的好姐妹想方设法要杀她吗?怜月苦笑着摇了摇头。
锦阳的心冷了下去。
强压着怒火脸上带着笑意道:“怎么听阿莱说游婵似乎来过?”
怜月先是一惊,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她真是被吓傻了,月门宫那么多人,游司卫长与她在门外说了那么久的话,怎么可能瞒得住。
“嗯。
一时糊涂忘记了。”
骗鬼呢!
半柱香不到的功夫就忘记了?锦阳刚要动怒,看怜月脸色比昨日还要苍白,担心着连发怒也顾不上了:“是不是不舒服了?不许瞒我。”
锦阳走到怜月身前,俯身伸手一探她的额头,冰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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