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聊了一些最近的近况,唐周一直在吐槽他爸,他说让我在公司里别喊他爸,
喊他唐总,我能怎么办,当然是照做了。
结果在公司里因为一点小事跟他吵起来,他说,“我他妈是你爸,说话注意点分寸。
’,我说:&39;是,唐总。
&39;
“结果他就生气了,你说这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怎么脾气这么大。”
唐周将柠檬水一口气喝完,酸得牙疼,战牙咧嘴地说:“说说你吧,最近怎么样?”
温知舒没将那些事情告诉唐周,毕竟现在自从换住所后,就好像真的摆脱掉了,至少那种怪诞离奇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
他挑了几句好的话说给唐周听,最后顶着唐周注目的视线下说:“而且,我现在和我的男朋友住在一起。”
唐周怔了一下,可他表情只诧异了一瞬就很快恢复平静,“啊,男朋友呀。”
奇怪。
自己怎么觉得很正常,而且这句话好像从哪里听到过一样。
温知舒没呆很久,下午一两点就回去了,结果在半路上艳阳天气蓦变,暴雨降得突然,天气预报更是姗姗来迟得厉害,别说雨衣就连一把雨伞都没带,温知舒被淅淅沥沥的雨打得个全湿,外套拧下来都能挤出一盆的冷水。
“知舒,天气变天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呢?需要我去接你吗?”
手机上弹出郁准之的消息让温知舒迅疾回神,也不管还在滴水的发梢,急忙忙地避雨往公寓大厅走去,他给郁淮之回复自己已经在楼下了。
大厅装潢华丽,天花板上挂着一盏四层欧式水晶蜡烛吊灯,令人可惜的是,即便厅内光线灰暗,吊灯却依旧没有打开,使得周遭的物件昏暗得恍若蒙上一层浓郁的阴影。
大厅寂静寥寥,温知舒在等电梯的途中余光不可避免地注意到右侧同行的男人,身材形销骨立瘦如薄片,一身黑色的衣服从头裹到尾,下颌也是完全地缩在衣领里,脑袋垂得很低仿佛要挨着地,活像一个字面上的弯钩。
温知舒没敢细看,那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让温知舒觉得诡异的僵硬,本就被淋得湿透的身体更觉得凉得厉害,脚趾更是犹若踩在吸满凉水的海绵里。
温知舒顿觉不安,电梯开门后快速地闪了进去,可是这种不安并未消失,反而逐渐变得更加强烈。
这种不安感来源于即将要和眼前的黑衣男人同处一个狭窄电梯的局促。
他直觉怀疑,那种东西是不是又跟到
自己新家了。
不过温知舒很快便松了一口气,因为随着电梯门渐渐关上后,那人依旧保呆地动作麻木地位立在电梯门口,完全没有要进来的意思,这让温知舒无疑松了一口气。
雨珠顺着衣摆跟串珠似的坠下,在地面上洒开一小片湿漉的水迹。
电子显示屏上的数字迅疾跳跃至二楼,随即停顿缓缓地打开金属大门。
温知舒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听见电梯打开的声响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得他眼珠都瞪圆了些,只见那原先站在一楼大厅的黑衣人,此时一动不动僵硬地矗在电梯口,和先前的动作并无二差。
温知舒咽了咽干涸的喉咙,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门又缓慢地阖上。
他是什么时候上来二楼的?
温知舒还没来得及思考,电梯迅速地窜上三楼,又咚地一声停下缓缓展开金属大门。
让温知舒头皮发麻的是那人依旧身形稳当地站在电梯口,一身阴翳的黑色,犹如去吊唁死者套的一件诡异的黑衣。
整张脸全部被遮掩住,唯有他笔直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指,露出青灰色的白。
温知舒觑见后更是头皮发麻,双脚烂泥似的快要瘫痪在地,一个正常人能面不改色地爬到三楼,并且气息稳当一声不喘?
瞬息间电梯再次关上,数字稳当地跳至四楼,温知舒左眼皮突突直跳,门又一打开时那人仍旧站在门口,身形与先前一模一样,仿佛位置也不曾动过分毫。
温知舒这时是真的慌了,后背凉风寒风寒的,双腿软得一塌糊涂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电梯口。
他湿凉的手指拨打郁淮之的号码,却怎么打都打不通,网络显示不在运营服务内。
温知舒步履不停往长廊里最里面走,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跟了上来,顺着自己从裤管滴落的水珠寻来。
温知舒站定后身躯僵硬如同板直的木板,心脏乱七八糟地跳着快要刺破胸口,温知舒稍微偏了偏脑袋,心口发虚地朝刚出来的电梯口眺望一眼,发现那人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站在原地,只是角度有些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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